“哈哈哈哈哈……问心丫头这番思过之语甚是妙呀!”
问心与院中的人齐齐抬头,却是梁员外来了。他身后跟着顾生云和顾生柏。顾生柏的脸色非常的难看,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
“员外爷,顾家买来的那个丫头把笑笑差点从山上推了下去,笑笑脸给划成了这样,以后怎么见人啊!您可得说句公道话……”赵氏不是个傻的,她知道梁员外对素问心不一般,开口就把话往死了说。免得他出言相护自家拗补过。今日,不给她一个满意的说法,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笑笑那脸,谁知道还能好吧。
“行了,你去弄些茶水来,员外爷是咱们村里最德高望重的人,什么时候不公道过。”顾生柏老来精,一句话看似在拍梁员外马屁,实则顺着自家儿媳的话把话说到死。梁员外是有身份的人,量他也不会偏心太多。
赵氏脑子没转过弯,一脸的难看,不过还是不敢武逆自家公爹的意思,扭头朝厨房走去。
梁员外挥袖就着院中的石凳坐了下来,看了一眼问心,而后便垂穆道必麻烦了,茶今日就不喝了。你家孩子受了伤,老夫是专程来送药的。”说话间从袖中拿出一个洁白的瓷瓶放在一片的石桌上继续说道是老夫前些年在外地得到的伤药,说是贡品,可以祛疤。顾老兄,让你家儿媳给你孙女把伤口清洗干净了上药吧。”
顾生柏眼睛一亮,千谢万谢后拿了药瓶给了一旁的赵氏。那东西一看就不是凡品,也只有梁员外这样有身份的人才会有着东西,光那瓶子应该就值不少钱。
梁员外看着赵氏进了屋,这才回头跟顾生柏说道了,用了药,你家那丫头的脸当无大碍了。不管她们谁推了谁,都是小孩子,没有大碍就好。问心丫头我得领回去了。”
顾生柏闻言一愣,送完药就这么算完了?他已经把话说到那份上了,没想到梁员外还是如此偏袒那个姓素的丫头。当下脸色便难看起来了。
“员外爷赠了药,这看伤的银钱我就不提了,可是素家那丫头伤了笑笑,这事情必须有个说法。”
话一出口,秦氏顿时不乐意了,开口就说道位长辈都在,我这个妇道人家本不该插话,可三叔这话实在说的没有道理的很。要说法,你想要什么说法?笑笑说是问心推她就是问心推了?”她哪里会不明白顾生柏的意思,明显想讹他们家呢,自己又不是傻。
“胡说八道,不是她推的,难道还是笑笑自己划的,有权媳妇,你别在这里胡扯。”顾生柏长秦氏一辈,又男女有别,可秦氏说话句句见血,他也不能就那么闭眼吃亏。
梁员外却是懒得听他们揪扯,只对着问心说道,丫头,回去给爷爷收拾书房,上次被你翻的乱七八糟的,咱们不管他们了。哎,今年的租子看来是不用减了,吵架都那么有劲,还怕收成不好?”
问心闻言一愣,继而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知道了他的用意,喜笑颜开的跟着秦氏打了招呼跟着梁员外就出了院子。
半响,顾生柏才反应过来,小老头一溜烟的撵了出去。今年大旱,力气再多也不会有好收成,要是因为自己家这点事情梁员外不减租子,那自己这个里正怕也是做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