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的心颤了颤，回过头，看着顾椹有些惨白的小脸，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不你跟妈妈一起出去吃。”

“好。”顾椹说着，走过去牵住了她的手。

孩子的手掌小小的，绵软而干燥，然而顾宴却觉得自己握住了整个世界。

现在只有她的顾椹，还是完完整整属于她的。

两人没有走远，而是就近去了常去的粥铺。

顾宴点了两碗粥和几碟小白，慢慢地吃着，委屈了一天的胃这才慢慢舒展了起来。

顾椹吃的也很慢，但他是因为有心事。

顾宴的苍白与憔悴来的太快太猛烈，他想不发现都难。

看顾宴已经快吃好了，顾椹才犹豫着开了口，“妈妈。”

“嗯？”顾宴的嘴里还有粥，于是就发出了一个疑问的音节。

“你和爸爸到底怎么了？他是不起惹你生气了？”顾椹小心翼翼地说着，一边说一边抬眸望着她，似乎怕她下一秒就生气一样。

顾宴闭了闭眼，终究还是瞒不过他，不过也是，顾椹一直是个很聪明的孩子，自己刻意隐瞒可能都瞒不过，更何况她今天还将一切都表露的那么明显。

顾宴将口中的粥缓缓咽下，竟然品出了几分苦涩。

“你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妈妈也不瞒你了。”顾宴尽可能地放缓了语气，不想把自己尖酸刻薄的那一面被他看到。

“你爸爸他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妈妈现在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原谅他，就是这样。”

顾宴尽量说的隐晦，不过顾椹何其聪明，瞬间就明白了。

“爸爸出轨了，是那个老来我们家的女人吗？”顾椹很是平静地说道。

顾宴不知顾椹是真的平静还是故作平静，但是终于有了一个倾诉的对象，让她把今天的痛苦发泄一下。

“是。”顾宴点了点头。

顾椹小小的脸上没有出现太多波动，他只是站起身来，坐到了顾宴的旁边，然后握住了她的手，扬起的小脸上满是坚定，“妈妈，你别难过，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爸爸靠不住，今后换我来保护你。”

还不及她腰的小孩儿信誓旦旦地许下郑重的承诺，本来应该让人觉得滑稽，然而顾宴却没忍住，大滴眼泪掉了下来，她紧紧地把顾椹拥在怀里，颤声说道，今后换你来保护我。”

吃过饭后，顾宴觉得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心情好了许多，她牵着顾椹往回走去，一进门，就看到陆念深正一个人坐在餐厅里，面前摆着一锅冷掉的面条。

听见门口的动静，他立刻转过身，原本呆滞的目光瞬间活了起来。

“宴宴……”他叫道。

然而顾宴没有任何回应，仿佛没听见一样牵着顾椹向楼上走去，口中叮嘱道点睡，不许偷偷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