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门上方的招牌写着“维特尔酒店”五个大字。
姜阮望着眼前金碧辉煌的酒店,呆坐在座位上。
她这一路上内心饱受煎熬,没成想这酒店确确实实是在深山里。
恐怕是专给那些喜欢清静的富贾豪绅开办的。
阿喜率先下车,帮姜阮打开车门,又露出他那憨厚的笑容,道:“姜小姐,我没骗您吧,维特尔酒店确实是在深山里。”
姜阮扯起僵硬的嘴角笑笑。
她以为,按照顾青容的张扬的性格,宴会应该是在最热闹的市中心举办才是,没想到却是在这种地方。
姜阮刚一入场,就收获到了众多目光。
或惊艳,或羡慕,或嫉妒。
她都一一接收,泰然入内。
比这更多、更负责的视线她都遇见过,更不用说这些。
她将宴会扫视一圈。
酒店里的人每一个都穿得极为华丽,相比之下,她的衣服反而变得不那么显眼了。
不同于深山内的朴实与寂静,酒店内部布置讲究,各路身着名贵衣服的人举着酒杯四处游走交谈,伴随着悠扬的钢琴曲,尽显奢华。
顾青容正在与一位富绅交谈,感受到宴会中间突然停滞的那一秒,便知道是谁来了。
她与富绅告别,从路过的侍应生手里拿过另一杯酒,径直走向门口的姜阮。
她将手里的另一杯酒递给姜阮,与她碰杯:“欢迎来到我的宴会,姜小姐。”
语罢,姿态优雅的抿了一口红酒。
姜阮与她碰杯,但笑不语。
打完招呼后,顾青容确实履行承诺,将她介绍给许多时家的客户。
然而姜阮却发现,这些人对她的态度都表现得很冷淡,最多只保留了基本的礼貌。
姜阮感到疑惑,而顾青容给她的解释是,她还并未回归时家,那些人并不能确定她是否能回归时家,而且他们也并不想得罪时然,他们现在还只是保持观望的态度。
这个解释勉强能说得通,姜阮表面上是相信了。
不过顾青容本人也完全不关心姜阮实际信或不信,表面相信就够了。
顾青容非常信守承诺,整个宴会全程都带着姜阮四处介绍给人,反倒是她自己,作为今晚宴会的主人公,完全不与其他客人寒暄。
就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一样。
当姜阮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待她将对斯野有较大影响的人记住之后,就不想再陪顾青容浪费时间了。
她将手腕稍微一转,酒杯里的液体立刻倾斜,干净的裙子上霎时出现了一块污啧。
她向对面的人赔礼道歉:“抱歉,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顾青容这才放她离开。
看着姜阮离去的背影,阿喜上前询问:“夫人,是否……”
顾青容扬扬手:“不必。”
阿喜领意离开。
顾青容望着无人的拐角,意味深长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