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贝闷闷的嗯了一声。
姜阮轻笑:“我和斯宴两个当事人都不介意,你还放在心上做什么?”
床上的女人回头,瞪圆了一双杏眼:“怎么能不介意呢?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他帮顾青容,就是在害你和斯宴……”
姜阮无奈,打断她的话:“不是说了吗?他是在不知道顾青容真实目的的前提下,被利用的。”
毕竟,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父母不爱孩子,成日里只知道算计和压榨?
可惜,不巧的是,她姜阮天生没这么好命。
遇上的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生父如此,养父亦如此。
姜阮眸光闪了下,见橘贝还愁眉不展,不免失笑。
“你排斥他,不仅仅是因为他做错了事吧?”
归根结底,还是两人之前的旧怨。
旧怨,加新错。
说到底,是橘贝不肯放过过去的自己和斯薄今罢了。
被戳破心中想法的橘贝哼哼两声,没再应声。
下巴搁在手背上,看着窗外的明月,微微出神。
阮阮说的没错。
因为已经在心里给斯薄今判了死刑,所以他连呼吸都是错的。
更别谈这次他还差点晾成大祸。
可是为什么每次对上他看她的眼神时,都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心疼呢?
即便斯薄今已经足够抑制,足够忍耐。
但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他偶尔流露出来的落寞和受伤,总是很扎眼。
其实答案橘贝心里清楚,只是不愿承认。
或者说,是不敢承认。
死过一次的人,尤其惜命。
她不想再赌了。
“橘贝。”
姜阮的声音将思绪拽回来。
橘贝下意识回头,对上遥遥看过来的她的眸子。
那双眼睛清澈透亮,仿佛能一眼看穿人心里所有无处可藏的小心思。
“人生短短几十年,别让自己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