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
争家产的来了。
争地位的也来了。
作为情人成功上位的顾青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花了小半生伺候的那位金主的脾气。
他做事业很成功,搞艺术也很成功。
但艺术家嘛,骨子里最区别于常人的,就是神经质。
办的风生水起,正挣钱的不得了的项目,说不做就不做了。
玩商场玩的累了,说转居幕后,就转居幕后了。
前些年还说,培养一个继承人就足够了,管她是男是女。
也不过眨眼一两年的时日,说重男轻女,就重男轻女了。
顾青容不知道,他养在外头的那些女人里最不起眼的一个,怎么就有这么大的本事,哄的原本对继承人性别毫无执念的人,突然间就嚷嚷着变成国人里把儿子当成香火延续的大军中的一员了。
总之,事情就这么毫无预兆,且一发不可收拾的发生着。
顾青容记得特别清楚,那天时清运把那个女人和男孩带回庄园时,一脸兴奋的表情。
他当着时然和她的面,一点不避讳的指着诺大的庄园说。
“儿子,这些以后都是你的,只要你乖乖听爸爸的话,爸爸所有的钱所有的资产,都给你!”
顾青容相信,那一刻的时然,在听到这些话的时然的表情,和她是一样的。
惊恐又愤怒。
凭什么?
凭什么她们费尽心思打理的东西,要被别人毫不费力的占有?
在后来短暂的时日里,她试图和时然达成共解,一致对敌。
但结果很显然,已经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的两个人,根本做不到化敌为友。
合作时,总是下意识的防着对方。
各自保留底线的合作很脆弱,根本不用别人敲打,走着走着就溃散了。
毕竟,她们都不是时清运。
不可能说成朋友就成朋友了。
也是在那之后,她和时然各自想到了一个人,姜阮。
起初,顾青容还没有头绪时,便打听到时然在找人。
找谁?
找她那个刚出世就被抛弃的双胞胎妹妹。
顾青容不解,人都丢了这么多年了,找回来又能怎样?
难道时清运放弃她,选择一个小孩做继承人,是因为对时然不满意吗?
不,他只是因为性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