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侧脸冷硬,抿着薄唇不说话。
“斯薄今你听好了,我们之间已经没可能了,你也别再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了,我……”
“我不是跟着你,我正好回来有事。”
橘贝的话被他接了过去。
女人气笑了:“就这么巧同一时间段要回a市,还刚巧同一天,同一班飞机?”
“嗯。”
斯薄今答的简洁。
橘贝恨恨瞪着他,面对他如此厚颜无耻的一面,竟毫无应对之法。
“那把我带上你的车又算什么?”
“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最近出租车出事的案例太多。”
合着她这么闹才是无理取闹了呗?
行啊狗男人。
一段时间没接触,变得能言善辩了。
橘贝咬着牙,也累了一路,到底没精力再跟他多折腾了,直接报了个地名。
“不是要去斯公馆?”斯薄今问。
橘贝翻了个白眼儿:“我定的蛋糕总得去拿吧?”
男人不应声,打开手机导航,输入目的地。
一路无话。
橘贝身子完全睡在副驾驶座上,真正清净下来了,又觉得没那么累了。
闭上眼睛睡不着,干脆睁开眼。
眼皮一撑开,入目第一眼便是男人的侧脸。
认真开车的斯薄今身上少了几分冷漠,多了丝沉稳。
目不转睛盯着路前方的模样很让人心动。
至少,在不谈及两人过去的情况下,单凭这张脸,和现在的氛围,的确是让人心脏乱蹦的程度。
可惜,最多也到此为止了。
好看有什么用。
得心也好看才行。
然而在过去的那近一年的时间里,她见到的他的心,是铁打的,石头做的。
硬邦邦的,没有一丁点儿柔软。
或许是她太片面太武断了,但如果有,那柔软也是给唐姿的。
她在无数次兵荒马乱之中,逐渐学会让自己死心。
那是很漫长而痛苦的过程,她都熬过来了。
宛若重生一般的经历,从改变,到丢失自我,再到醒悟,心死。
听说蝉蜕皮时,是很凶险的过程。
有近一半蝉在蜕皮的过程中死去。
她和蝉蜕皮一样,只是她运气好,重获新生了。
而过去的那些痛苦,不甘,亦或是遗憾,都在那张破败不堪伤痕累累的旧皮里,被永久的抛弃,埋在了地底下。
她用鬼门关换来的新生,可千万千万不能再重蹈覆辙,再把自己搞的支离破碎了。
橘贝下定了决心,闭上眼时,眼睫轻颤。
那一丝犹豫便随着车窗外刮过的风,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