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现在倒是觉得,情况好像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
她因祸得福,见到了最真实的斯宴。
她想,斯宴后来之所以对曾经的他自己那样厌恶,是因为没有人在他最无助最暴躁的时候,教他怎么与自己和解。
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对外界本能的戒备,永远像只兽类,受伤了只会自己躲起来舔伤口。
现在,因际遇,让姜阮与当初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阎王斯宴遇上了。
或许,她可以试着让他接受他自己。
因为,不论是被改造前还是改造后,他都是他自己,是斯宴。
“你……”
“叫老婆。”
斯宴将要说话的声音被打断,姜阮柔声纠正他的叫法。
不意外的见到男人脸上爬上一片燥色,他不耐烦的叫:“老婆,你要带我去哪儿?”
姜阮眯着眼睛笑的满足:“回家啊。”
“家?”
“他们没有告诉你吗?你有家,有母亲,有老婆,有孩子。”
“所以我和女人上过床了?”
“咳!咳咳咳……咳咳。”
车后座与驾驶仓的隔板没有升起,正在开车的霍德闻听此言,突然被自己口水呛到,咳得面红耳赤。
姜阮面色不惊,并没有觉得连老婆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人,反而对男女之事知道的这么清楚,有多么令人惊讶。
只泰然的将隔板升起后,盯着他看。
斯宴觉得怪得很,她就只这么盯着自己看,别的什么也没做,车厢里的温度便一寸寸拔高。
女人妆容清雅,眼带笑意,轻轻咬字。
“是,且只和一个女人上过床。”
“谁?”
斯宴下意识顺着她的话问。
姜阮没有即刻回答他,只将那张惊绝清丽的小脸往他面前凑了凑,媚声道。
“我呀。”
她的声音软软甜甜,像一颗白桃味的薄荷糖,一下就滑进了心里。
在心房里弥散出甜丝丝的香气来,直涌脑门。
斯宴目光下移,落在那张饱满橘红的小嘴上,视线就再也挪不开了。
偏偏她笑的像诱人的妖精,娇娇媚媚的勾他。
“要尝一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