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名,哪个字吉利挑哪个改!”
姜阮趴着半晌没动静,就在斯寻以为她睡着时,女人侧过头来。
她枕着自己的胳膊,飞红的脸上,镶着一对清亮的眼睛,就这么认真的看着他时,竟比酒还要让人发醉。
“斯寻。”
姜阮很少正经的唤他名字。
斯寻下意识正了姿态,等着她的下文。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后头宾客如云,喧哗冲天,却都与他无干。
他的灵魂化为屏障,自动隔绝所有,只聆听她的低语。
“我想吐……”
三个字入耳时,斯寻以为自己听错了。
愣怔整整半分钟,脸色陡然一黑,嘴上骂骂咧咧:“妈的,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你很多债,这辈子你才这样折腾我!”
“想吐吗?”他恶狠狠的一记眼刀过去,对上女人微散的眸光,认命的走上前,将人打横抱起:“想吐就对了,让你别喝那么多,偏不……”
唇上落了一只温热柔软的手,斯寻脚步止住,眸子瞬时放大,周身血液直往脑门上涌。
怀里人皱着小脸,眉宇不耐,嘟囔道:“别说话,吵到我的胃了!”
男人太阳穴青筋直跳,咬牙半晌,最终从鼻孔里发出一记冷哼,潜藏着点点无奈。
“斯狗,我要吐了……”
姜阮揪着他的衣襟,脸上神情隐忍。
斯寻心头一跳,懒得计较她的称呼,大步流星的绕过人群往二楼去。
“你要是敢吐我身上,我赖你一辈子!”
怀里软香脸上有嫌弃:“那我一定尽量撑……着,不、不……不吐。”
“姜阮你他妈……”
“放下她。”
怒骂的话被人打断,斯寻危险的眯眼看去,前路被疾步而来的斯宴堵得死死的。
他如一尊冰雕,杵在跟前,寸步不让。
斯宴视线如火般灼人,落在醉酒的姜阮身上,眼底跳动着的隐忍,一点一点被撕裂。
如肌肤上突然横生的刀口,完美无瑕被撕毁,露出腥红不堪的内里。
急匆匆追来的秋水,瞧见斯宴的神情时,面色一白,急促的要去拉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