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计划里，斯宴不会上船。

他安插在乘客里的人，也只够和斯野的人打个平手。

翻盘的重点在秋水身上。

他在赌斯野对秋水还有没有留恋。

只要斯野上了船，他就有把握将其一举拿下。

但现在，计划里出现了意外，姜阮在船上。

决定上船后，霍德几次张嘴试图劝阻，但话到了嘴边，又都一一咽了回去。

早就知道的不是吗？

在面对少夫人时，少爷所有的底线和原则都能为她抛弃。

“你去准备一艘小艇，等我指令，随时接应。”

电话里，斯宴吩咐着。

霍德回头看了看被绑在床上，已经没有力气在折腾的秋水，沉声应下。

“是。”

……

斯宴上船时，右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抿了抿唇，将心内升起的躁动压下，直奔三楼。

霍德已经离开，留下两个保镖守在门前，保镖见到斯宴，颔首退下。

斯宴目不斜视地推门进屋，门甫一打开，便是一记声嘶力竭的唾骂。

“你们有本事杀了我！杀了我啊！”

斯宴目光平静的看过去，被捆在床上的秋水披头散发，缝合好的舌头，在她发了疯的嘶吼下，再次裂开。

血沿着嘴角溢出，唇瓣染上血迹，殷红的，与眼角的猩红交相呼应。

壁灯的莹莹光束落进她眼底，仿若茫茫大雾中，亮着的两盏诡谲灯笼。

她看到斯宴，咧嘴笑出声来。

“你不会如愿以偿的，他不可能来！”

斯宴面色如常，随手扯过一张椅子，坐在床边，漠然的眸光不含一点重量落在她身上。

“他不来，你很高兴？”

秋水癫狂的笑容一僵，而后冷冷瞪着他。

“我当然高兴！”

“从你出岛的那天，你就已经预想到了会有今天，对吗？”

秋水面容狰狞，每说一个字，舌头都会疼的撕心裂肺，到最后，五官不由自主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