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更是星辰失色,万物无光。
秋水看的有一瞬间的失神。
其实斯宴和斯野长得一点也不像,两人从五官到神态,没有一处是相似的。
但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总能从斯宴的身上看到斯野的影子。
她想起那个男人,真正如神谪一般,眼里空无一物,无欲无求,却又偏偏容纳万千,欲态横生的男人。
他是田野里开的最耀眼的一朵罂粟,明知危险,却还是一往无前的奔赴。
他的欲望从不掩饰,可搭上他那张寡淡的像弥勒的脸,又往往让人觉得,他所求,本是他应得。
他的欲望不叫欲望,叫包罗万象。
那片岛屿,这片山河。
都该是他的囊中之物。
十六岁之前的秋水如何能想到,只是因为那惊鸿一瞥,便注定这辈子求而不得。
她如飞蛾扑火的走向他,明知没有结果,明知引火自焚,还是义无反顾,不留退路。
“斯宴,你该懂的,真正爱一个人,是不会介意他做任何决定的,哪怕是,要我的命。”
秋水目光恍惚的看着他,像在透过他看向另一人。
斯宴知道她在看谁。
斯野。
他这辈子最大的劲敌。
“如果你懂我的意思,也该想到,我会做什么。”
秋水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变了。
化着精致淡妆的脸孔逐渐扭曲,她仍笑着,瞪的大大的眼睛合着笑容,透着几分诡异。
斯宴忽而想到什么,沉色直起腰板:“撬开她的嘴!”
一旁的保镖一拥而上,四五双手死死在掰秋水的嘴。
她死瞪着眼,手扒在一个保镖的胳膊上,尖锐的指甲掐进肉里,面容狰狞。
嘴到底被掰开了,但口腔里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斯宴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森寒开口。
“把断舌接上,营养水吊着,在斯野来之前,就算人死了也要给我从阎王殿里拽回来!”
保镖们七手八脚的抬着已经昏死过去的秋水离开。
门前,匆匆而入的霍德与之擦肩,稍稍顿了脚步,停留一眼后,复又大步走来。
霍德于茶几边站定,面上一派肃色。
“少爷,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