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斯宴刚刚洗漱完,头发还没来得及擦干,湿漉漉的滴着水。
霍德一脸急匆匆的赶过来:“少爷不好了,少夫人出事了!”
斯宴心底咯噔一声,从二楼楼梯口看向楼下客厅。
就在十五分钟之前,她还在客厅里拿着笔记本画图。
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把监控都给我调出来,守门的保安,家里所有人都叫过来!”
霍德应下去办事。
把斯公馆上下共三十二人都集中在客厅时,斯宴已经换上常服,抓过车钥匙便往外走。
他脸色阴郁,周身气势骇人。
霍德看的心头一惊,追上去:“少爷,人不问了?”
斯宴没有回答,只沉默着,一个劲儿的往车库走。
天色昏暗,看不清此刻前头疾走的人的神情,但霍德仍旧感受到铺天盖地的寒气。
再定睛时,斯宴已经取了车,疾驰而去。
霍德孤零零站在草坪上,看着已经完全没入黑暗的车尾,眉头紧了又紧。
他开始觉得,这或许并不是个好主意了。
……
斯宴目的明确,直捣黄龙。
单枪匹马的闯入斯寻的公司,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又飞速将车开到斯家老宅。
老爷子的后事刚刚办完,老宅里还残存着哀泣的气氛,静谧中斯宴的身影宛若鬼魅,径直走入正厅,上了二楼,一脚踹开斯寻的房门。
屋内人正欲熄灯入睡,听见巨响,警惕的翻身下床。
他俯身在床头柜前,打开抽屉的手就这么停滞。
脑后硬邦邦的触感告诉他,再动一下,便是阴阳两隔。
斯寻隐忍惯了,最是能屈能伸。
此刻见形势对他不利,讪讪笑道:“堂哥深夜这么急着来我房间,有事吗?”
“姜阮在哪儿?”
斯宴声音森冷,像地狱里被禁水浸泡过一般,字字透着阴寒。
斯寻一愣:“小嫂子?我没见过她。”
咔嚓——
熟悉武器的人都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斯寻身子一紧,正了脸色:“是小嫂子出事了?”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姜阮在哪儿!”
随着男人冷硬的质问,抵在脑后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斯寻也被逼的烦躁,按捺住胸腔里奔腾的怒意,他咬牙道:“我他妈怎么知道姜阮在哪儿?堂哥这几天火力全开,差点把我这个做堂弟的逼得功亏一篑,我忙着处理公务还来不及,哪儿有空去找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