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秋水好笑的看着书桌前一脸冷漠的男人。
“不是决意不再继续治疗了吗?这才过了一夜,就变了主意,都说女人善变,你们男人也不遑多让啊。”
“你这张嘴是同斯寻一个流水线里出来的?聒噪。”
秋水笑了一声,并不在意他的讽刺。
“怎么,不怕自己治愈后,就不爱姜阮了吗?”
男人总算停了手,他定定抬起眼帘,目光寡漠而理智的看过来。
“我昨晚想了一夜,我觉得你说的不对。”
秋水眸光一动,挑眉等着他的下文。
“凭什么你说我对姜阮不是爱情,我就要信?爱情是什么,你懂吗?就算你懂,每个人的经历不同,对待爱情的定义也各不相同,就连斯德哥尔摩综合征都能被列为爱情,为什么我比别人多些占有欲就不算爱了?”
斯宴口吻始终保持在同一水平上,四平八稳的说着话,有一种在参加辩论赛的犀利冷静。
秋水脸上笑意淡了许久,她静静听着。
“秋水,你在偷换概念。”
男人肯定而克制的一句话,将秋水引以为傲的游刃有余打破。
她的节奏被搅乱,掌握的主旋律也跟着紊乱。
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反驳他的观点。
“我直到现在,仍不敢跟姜阮说一句我爱她,不是因为我对这段感情不自信,而是我还没有确定,我能给她一个平稳而安定的未来,等到我做到我心中满意的程度,那时或许我会有答案。”
“所以,我和姜阮的感情,不需要任何人的点评,我自己会下定义。”
“你说我对她只是占有欲和偏执症在作祟,秋水,那我们赌一把吧。”
“看看你和我,究竟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秋水瞳孔震颤,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各种表情迅速变幻着。
长达一分钟的诡异沉默后,女人从慌乱中找回自我。
她矜傲的站在,居高临下。
“好,那我们就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