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斯寻已经无力吐字，缓慢的动着唇形。

洛思凡腥红着眼，读懂了他的唇语。

女人脸上重新扬起笑，以胜利者的姿态，缓缓站起。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有对他抵抗药性这么久的惊讶，但更多的，还是毁灭一切的疯狂。

“我曾经苦苦哀求你，只要能待在你身边，不论是以什么身份我都愿意，可是你呢？狠心绝情的坚持要把我送走，那时候我还一度以为，你这个人是有几分良心的，直到在船上看到那些杀手，我才知道，你斯寻究竟是怎样的人。”

“可即便是这样，在我费尽心思从斯宴手里逃出来，第一时间想的竟然不是自保，而是回到你身边。”

“我本来觉得，人的心都是肉长的，只要我坚持，你一定能看到我的存在。”

“但是你刚刚又亲自用行动证明给我看，我所做的这一切都不过是在自作多情。”

“可是斯寻，你知道你输在哪了吗？”

洛思凡说到这里，苍凉的笑了一声。

“你输就输在，从来没有主动试着了解过我。”

“但凡你在多了解我一点，就会知道，我洛思凡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她话锋一转，语气同表情齐刷刷变得狰狞。

“你不是想把姜阮据为己有吗？我帮你。”

斯寻深沉的目光陡然凌厉，如冰锥一般狠狠扎在她的心上。

洛思凡嫉恨的咬牙：“留个活人在身边，总归是个变数，但是死人就不一样了，人死了就会变得听话。”

“从此以后，姜阮就永远都是你的了。”

“你……敢！”

原本已经脱力的男人，额角与脖子上青筋暴起，一双桃花眼里燃着熊熊烈火，几欲将她灼穿。

洛思凡掩唇轻笑，在他面前蹲下来。

纤纤素手，不轻不重的在他脸上拍了几下。

斯寻再撑不住，脑袋缓缓垂了下来。

“睡吧，睡个好觉，醒来后就会看到我送给你的大礼了。”

她的低喃被风吹散。

屋内香薰弥漫，窗外月色打进来，将屋内人的身影在墙壁上投出个剪影。

一阵空灵诡异的铃声后，传来女人淡淡的声音。

“我这边好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