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看了眼男人紧绷的侧颜,觉得此时并不是解释的好时机。
“天还没亮,便在我这院子里练枪法,唐先生怕不是还没睡醒?”
斯宴冷冷出声,目光直视对方,对姜阮的暗示熟视无睹。
唐错视线移到斯宴身上,被怒火烧的殆尽的理智回归些许。
“我妹妹是怎么死的?”
他问。
“跳楼。”
斯宴面无表情的答。
“我问,她是怎么死的?”
男人本就少的可怜的耐心到了尽头,口吻不善:“唐先生不妨先回去练习练习怎么听人话,再来问我。”
“到底是我听不懂,还是你做贼心虚,不敢把自己做的事情说出来?”
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对话中不带一个脏字,态度格外礼貌,却依然不妨碍姜阮从对话里听出浓郁的火药味。
今天的斯宴也出奇毒舌,两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曾弱谁半分。
“不敢把自己做的事说出来?”
斯宴重复唐错的话,丹凤眼眯起,一丝危险由内迸发。
唐错嗤笑一声。
“今天这棋面,摆了很久吧,从你半年前收购江氏集团的那天起,就是在为今天做筹备吧?”
半年前,收购江氏集团。
斯宴眉心几不可闻的拧起,想起前几天老爷子把他叫回去,语重心长的把江氏的股份交给他。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什么,快的人来不及抓住。
男人抬眉,眼底已是清明一片。
原来,斯寻在这里等着他。
真是煞费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