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呀。
那正好。
打一架呗。
好久没活动筋骨了,就拿他开刀好了!
……
姜阮从出租车上下来,一路狂奔回斯公馆。
霍德恰好怀抱着一沓文件从书房出来,见到气喘吁吁的她,眼皮一跳。
“姜小姐……”
“快,斯宴……救……”
姜阮撑着膝盖,胸腔里的干巴巴的快要裂开,跑的太快的结果便是胃里翻江倒海,嘴里直泛酸水。
她断断续续的说话。
不连贯的一串字,霍德停顿几秒后,面色陡然凝重。
“姜小姐的意思是,少爷出事了?”
姜阮连连点头:“通往南城际场的……五环外宁波路!”
霍德得到准确的地点,将文件往桌上一扔,抄起车钥匙便疾走出门。
还没换过气来的姜阮心一提,小跑着追上去。
霍德坐上驾驶座的同时,姜阮也打开车门上了后座。
“恐怕有未知的危险,姜小姐还是……”
“我得去!”
言简意赅,又不容置否的三个字。
霍德动了动唇,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踩上油门,车子便如同一支离弦的箭,嗖的下窜了出去。
姜阮一路被甩的七荤八素,一张小脸煞白,不见血色,却仍旧死死拉着吊环,努力的稳住身形,眼神清明而坚定的望着前方。
从后视镜里看了眼的霍德,老眼中掠过一抹深色。
黑色的车在大街小巷飞速穿过,只留下一角残影。
不到十分钟,便已经到了姜阮所说的宁波路。
被打出无数个窟窿眼的小白车还停在那儿,周围一滩滩已经快要与泊油路融为一体的血迹,颜色深了许多。
霍德下车沿着血迹搜寻了一阵,将目标定在三百米外的南城机场。
“姜小姐就留在车上,以防不测,我去找少爷。”
霍德将车停好,一手扶在后腰处,一手抵在车窗上。
姜阮按捺下胃里的翻涌,点点头。
斯宴引走的那群人,可能也在机场。
她如果跟着过去,只会成为他们的负担。
不等霍德嘱咐,姜阮紧紧捏着钥匙扣上的伪装微型军用刀,将身子缩在座位下。
刚要开口的霍德见状,面上浮起一抹赞赏,而后转身,身形渐渐没入机场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