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又是一支价值不菲的花瓶被砸碎,刘嫂已经可以做到心平气和的转身去拿扫帚清扫碎片。
有些年头的彩釉花瓶,应该是珍藏品。
此刻四分五裂的落在地板上,橘贝凝神看着,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
她快要被逼疯了。
从那天斯薄今没有预兆的闯进她的房子,不容分说的拉着她就走时,橘贝就已经预料到,会有今天。
她当时是怎么做的来着?
哦,她抬起斯薄今抓着自己手腕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她完全没留情,一口下去,口腔里弥漫上淡淡的血腥味,连橘贝自己都觉得疼,可他却像没有痛觉似的,淡淡的看过来,问她。
“闹够了吗?闹够了就跟我走。”
“走?去哪儿?去给你做小三,还是继续当你心上人的替身?”
橘贝尖叫着,拼命挣扎。
她完全不要命的上蹿下跳,也吓到了斯薄今。
男人身形一僵,目光流连在她凸起的腹部,眸光抖了抖,终究还是松了手。
橘贝一逃脱,立刻奔回卧室,砰的一声把门砸上,反锁。
门外没有动静,她捂着疯狂跳动的心脏,努力的眨眼,不让眼泪掉下来。
不能哭,不能哭赵橘贝。
从你决定要与这个男人一刀两断的那一刻起,你就必须重新做回以前的橘贝。
她在心里不断的给自己暗示,深呼吸好几次,才渐渐平静下来。
然而费了偌大功夫平复的心情,斯薄今总有办法一句话将其打碎。
他在门外说:“你想做什么?”
橘贝几乎要笑出声来。
她想做什么?
她什么都不想做,她只想做自己!
独居的这段时间里,她想了很多,也想明白了许多从前想不明白的事。
比如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变得越来越胆怯,越来越没骨气。
阮阮说是因为孕期激素作祟,可只有橘贝自己清楚,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后来在某个发呆的时刻,她突然就想明白了。
她丢失自我的开始,就是从那晚打开了斯薄今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