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怎么卷了?
这裙子领口怎么开的这么大?
斯寻此时倒不急不躁了,懒散的往椅子上一坐,没个正经的瞧过来,好整以暇。
他在等。
等她发现这些异样。
姜阮不负他望,在接下来的两分钟内,从惊诧到震惊再到惊恐,最后所有情绪藏起,只余一对漂亮的眼睛,安安静静的看向斯寻。
“我被人算计了?”
她问。
见斯寻不说话,只扬起一边眉角,眼底趣意更浓。
姜阮抿了下唇瓣,又问:“是你救了我?”
斯寻总算出声,暧昧不清的道:“你怎么不好奇,我是在哪儿救得你?”
“有区别么?”
哈?
当然有。
斯寻笑眯眯的,像只狡诈的狐狸。
“【醉生梦死】,我见到你时,你已经被穿成了这样,扔在了我的床上。”
斯寻承认,他在试探。
试探姜阮如果知道她和自己发生了关系,会是这样的反应。
男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修长的手指搭在腿上,无意识的敲打着。
姜阮藏在被子里的手紧攥,面上波澜不惊:“所以,我们做了?”
“你猜。”
斯寻笑着将问题提回去。
女人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消失,像极了一朵脆弱娇媚的西府海棠,正在慢慢的凋零。
这种突然被抽离了生命力的感觉,令斯寻心头猛的一颤。
手指停止了敲打的动作,懒散的坐姿正直,故作无趣道:“骗你的,我没碰你。”
姜阮不见反应,只贝齿死死咬着下唇。
她眼里的光亮像流星一般飞速陨落,斯寻突然慌了,蹭的下站起身,一个箭步冲过去,抓着她的肩膀。
“喂,我都说了我骗你的,我真没碰你!”
姜阮似没听见他的声音,斯宴急唤:“姜阮?”
路过病房的人,在听见这个名字后顿下脚步,后退几步探首,在瞧见病房内一幕后,疾步进屋。
“姜小姐?”
“怎么回事?你对她做什么了?”
给姜阮做心理疏导的张医生沉声质问,斯寻无奈:“我就是跟她开了个玩笑……”
听完斯寻解释的张医生简直要被气晕,她怒道。
“姜小姐有严重的心理问题,你知不知道你这随口一说的玩笑,很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左薇尔的心理摧毁,是围绕姜阮‘水性杨花’这一点展开。
这是姜阮心理生病的症结所在,这男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不是在火上浇油,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