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薇尔惊恐的抱着被子,厉声质问。
没有人回应她。
那些穿着同样服装的男人,似乎也长了同一张脸,面无表情,梳着个大背头,身材魁梧到令人害怕。
直到其中两个人架小鸡一般,一把将她从床上薅起,一左一右的扯着她的胳膊,将她往外拖时,左薇尔终于感觉到惧意。
“你们要干什么?我是左家千金,你们怎么敢!”
骄矜自傲的大小姐,此刻丢了学了十来年的礼仪教养,腾空着的双腿毫无形象的挥舞着。
她像一只被串在烧棍上的鸭子,除了嗷嗷叫唤,和伸胳膊蹬腿外,别无他法。
医院很静,静到离奇。
她被人强行架走,一路上的高声呼救,竟没有一个人听得到。
左薇尔逐渐从惊恐转为绝望。
当她被蒙上眼睛,塞进车里后,脑子唰的下,空白一片。
车辆启动,颠簸在路上,左薇尔以一个极度屈辱的姿势,被塞在后座里。
她颤栗着,恐惧着。
眼睛被蒙起,手脚被束缚,那种任人宰割的无力感令她控制不住的颤抖。
直到车辆停下,车门大敞。
站在雨幕里,撑着一把黑伞的斯宴,眸子里空无一物的看过来。
他冷冷瞧着蜷缩成一团的左薇尔,面上唯一划过的怒火,是为姜阮。
姜阮她被傅年带走时,是否也这般无助,这般惶恐?
真该死啊。
这些害得她不安生的人,都该死!
斯宴眉心一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动了动。
身后光着上身,眼里闪烁着贪婪精光的男人便火急火燎的冲进车里。
车门应声关上。
只见车身在雨幕中颤动,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被车门阻隔在内。
斯宴回身,走至屋檐下。
同处屋檐下的,还有坐在轮椅上微张着嘴,满眼惧恸的傅年。
斯宴森森出声。
“你不说出姜阮所在地的时间里,每隔五分钟,我便多塞一个男人到车里,傅年,我们都别急,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