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先生，您在我这里定了五幅油画了，却一副都没有带走。”

姜阮听到自己的声音这般道。

斯先生？

脑海中一抹白光乍现，姜阮睁大了眸子看着男人。

所以，他便是，斯薄今？

“姜小姐放心，我不是神经病，也不是来拆您的生意的，这些画我想等您画到最后一幅，一起带走。”

斯薄今语气客气而疏离。

姜阮了然的点点头，笑道：“话说回来，斯先生给的定金都足够去国内顶级油画大师那里定画了，为什么会找到我一个兼职的在校大学生来接单呢？”

“有钱难买知音，我第一眼见到姜小姐的画作，便知道姜小姐一定是懂我的那个人。”

从别人嘴里说这句话，多少会带点轻浮的意味。

但很奇异的，由斯薄今的口中说出，姜阮只觉得他真诚的可贵。

“好，那斯先生今天要定的画的内容想好了吗？”

斯薄今勾了勾唇角，清冽的面容沾上笑意，有一种寒冰融化的舒展感。

“想好了。”

话音刚落，眼前的画面突然又是一转。

还是那间画廊，同样的人物，只是这一次，姜阮好像与斯薄今熟悉了许多，从称呼上便可以看出来。

“这是我昨夜连夜赶出来的画，你要怎么谢我？”

“请你吃饭？”

“不是吧，又是吃饭，斯薄今，你瞧我这个月被你喂胖了多少？”

“女孩子圆润些好看。”

姜阮闻言，脸上浮起一层红晕，娇嗔道：“这种话不适合从你斯大少爷的口中说出来，会坏你人设。”

“是吗？我还有更坏人设的话，要不要听？”

“可别……”

“等我下次来看画，我再告诉你。”

一句话落地，画面又扭曲翻转，最后定格在斯薄今薄凉而复杂的眼神上。

这是姜阮完成他定下的系列油画的最后一幅，空旷的画室里，二十三幅油画将画室塞的满满当当。

姜阮视线从那一幅幅油画上扫过，可那些油画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灰蒙蒙的，看不真切。

她只听到自己略带颤抖的声线：“所以这是……”

“我的一生，我给它们命名【他的秘密】，现在，我将它们，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