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感受得到他的怒火,但无比莫名。
生气的应该是她才对。
突然被分手,毫无预兆的被赶出家门,就算是结束这段关系,连个体面的过程都不给她。
可满心的不悦,在男人面前始终无法成型。
算了,在斯宴这里,她从来就没捡起过自我。
姜阮抿唇,绷着的侧脸彰显倔强。
听得她再一次客客气气的‘斯先生’,斯宴脑中轻轻一炸。
理智暂且消失一秒,在姜阮还未反应过来时,抵在她耳侧的手改为托着她的后脑勺,唇便压了上来。
斯宴吻的并不温柔,甚至可以用野蛮来形容。
这与平时的他完全不一样,张扬肆意的仿佛两个人。
姜阮脑海里突兀的浮现一副画面,瓢泼的雨幕里,男人将撑着的黑伞扔掉,捧着女人的脸深吻下去。
两人吻的忘我而疯狂,口腔里蔓延起血腥味,才作罢。
大雨将人的视线模糊,女人胡乱的抹了把脸,在男人的注目下,一步步踏入铁门。
天空劈来一道闪电,将黑夜撕开一条口子,刺眼的光倾泻如柱,将铁门旁的几个大字照的雪亮。
【空来精神病院】
姜阮顿时头疼欲裂,猛地一把推开斯宴,捂着脑袋,痛楚的沿着电梯壁蹲下身。
脑袋肿胀的疼,似有什么要冲开束缚挣脱而出。
斯宴被推得一个踉跄,微怔的看着地上面容血色尽褪的女人。
她表情看起来在承受极大的疼痛,洁白莹润的额头沁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斯宴眯眼,剑眉打成结。
又在演?
“姜阮,我没功夫看你演戏,收拾好东西,跟我回……姜阮?!”
斯宴的话被打断,寡漠如斯的男人瞳孔骤缩,看着软软倒下去的女人,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人拦腰抱起。
电梯停在十二楼,橘贝出来扔垃圾,不经意往电梯里瞥了一眼,顺时瞪大了眼睛。
“斯先生,阮阮?”
话没来得及问,电梯门已经合上。
穿着一身睡衣的橘贝缓回神,冲回屋里拿了车钥匙便要往外跑。
“站住,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