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德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不管姜阮肚子里怀的到底是不是斯家的血脉,这道程序,总是要走的。
并不全然是因为他想确认。
斯宴这般想。
“把她带来。”
霍德闻言,转身欲走。
斯宴沉默了会儿,在其身影走至玄关时,起身:“罢了,我去走这一趟。”
霍德看着自家少爷的背影,无声无息的叹了口气。
……
距离姜阮与姜锦棠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而本该赴约的人,迟迟未到。
再一次看向腕表,温淡的眉眼爬上一丝不耐。
在耐性近乎殆尽之际,咖啡厅的风铃随着玻璃门开合发出清脆的声响。
姜锦棠视线环顾一圈,落在姜阮身上,戴着宽大墨镜的脸上,线条紧绷着,将高跟鞋踩得蹬蹬作响,走过来。
“钱呢?”
甫一落座,姜锦棠便开门见山道。
姜阮掀起眼睫看着她:“真奇怪,姜家缺钱缺到这份儿上了?区区一百万都拿不出来?”
“谁说的!我只是不想钱落在你手里!”
“是吗?那你敢把眼镜拿掉跟我说话么?”
姜阮嘴角挂着一抹讥讽,姜锦棠最看不得她看自己笑话,干脆连装都不装了,啪的一声,将眼镜拍在桌面。
“姜阮,我实话跟你说,姜家现在生意被全面垄断,我找你出来,也不是为了那区区一百万。”
姜锦棠说着,愤愤的喝了口已经凉透的咖啡。
咖啡没有放方糖,味苦涩难忍。
喝到嘴里,霸道的侵占整个味蕾,仿佛浑身血液都被浸泡在苦根水里。
这种感觉,与昨晚姜儒打她那一巴掌,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