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她推开左薇尔时，根本就没使劲。

那样推搡的力道，竟然能让人磕破额角，看来她是‘天生神力’了。

姜阮自嘲一笑，竭力忽略汹涌的失落，眼睛却不争气的起了雾。

“妈妈，我是不是犯错了？”

衣角被小朋友轻轻扯动，姜阮眨了眨眼，将泪意逼回去，蹲下身，揉了揉橙橙的脸蛋。

“橙橙没错。”

“可是叔叔好像生气了。”

橙橙敏感的喃喃。

姜阮眸光闪烁下，勉强一笑：“叔叔是在生妈妈的气，和橙橙没有关系。”

小孩子有什么错呢？

都是成年人之间的尔虞我诈。

她技不如人，输人一筹。

而已。

……

斯宴直到后半夜才回来，姜阮在静谧中听见一阵嘈杂，几分钟后，再次归于平静。

黑暗中睁着的眼睛眨了眨，再也撑不住，合上后，沉沉睡去。

照旧是被闹钟从睡梦中拉回神魄，盯着吊灯足足一分钟，才缓慢的起床。

洗漱好下楼，意外的没见到左薇尔。

姜阮垂眸，一言不发的坐在餐桌边吃早餐。

直到杯子里的最后一口牛奶喝完，抬头时，才发现斯宴一直在盯着她看。

“吃饱了？”他问。

姜阮没应声。

“吃饱的话，就推我出去吧。”

姜阮闻声，不动声色的起身，绕到他身后，推着轮椅往外走。

橙橙与霍德早已经在车上等候，看着保镖将斯宴送上车，姜阮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打算目送着几人离开。

“愣着做什么？上车。”

车门始终没关，后座的男人挑眉对她道。

姜阮啊了一声，见斯宴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

身体对这一指令几乎产生了条件反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人已经爬上了车，在斯宴身边坐了下来。

屁股挨着真皮座椅时，姜阮总算想起问一句。

“我们这是去哪儿？”

男人言笑晏晏，答她：“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