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姜阮知道，她不可以。

比起苏荇，斯宴的毁灭性更巨大。

姜阮无法想象，一旦斯宴知道她答应斯夫人的条件，会怎样对她。

与其走一条充满未知的路，她只能硬着头皮，在原本选定的那条路上继续走下去。

她没有回头路了，从那晚主动入怀开始。

她早就别无选择了。

所以，这句话的意思，是婉拒？

苏荇气息骤冷，她本以为姜阮是个识时务的，没想到，她也如此贪心！

“姜阮，你要知道，你错过了今晚这次机会，日后，便再没有这么客气的时候了。”

苏荇冷冷警告。

姜阮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淡笑，她看向苏荇：“斯夫人，抱歉。”

“好，好，好！”

苏荇连说了三个‘好’字，眸光变得晦暗不明。

看着姜阮将资料袋递回来，好素养的脾性下，终究还是泄露了一抹恼怒。

保养得宜的手攥着资料袋，几乎要将资料袋捏的变形。

临走时，苏荇脚步在病房门前顿了下，回头看她：“我知道现在斯宴对你可能有些感情，那是因为他觉得稀奇，姜阮，知道为什么斯宴这么多年，没有一个绯闻对象么？”

姜阮右眼皮狠狠一跳，心底莫名被牵引出一抹难以分辨的情绪。

苏荇怪异的笑了声：“因为没有人能再走进他心里。”

没有人，再，走进他心里。

意思是，曾经他的心里，有过一个人？

或者说，那个人现在还在他心里？

姜阮想着，继而摇了摇头。

这又关她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