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垂下的眼睫一颤,潋滟的眼波里一闪而过的隐忍。
“这种事,你躲不掉的。”
男人的声音清寒,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警告,天生的好涵养让他点到为止。
姜阮僵直着背脊,面上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我知道的,斯先生。”
她如何不知,从她找上他开始,从斯家开那场记者招待会开始,就注定了,有些事,逃不掉。
“张嫂,带她过去吧。”
斯宴松了手,张嫂匆匆走来,领着姜阮去二楼。
女人背影纤细清瘦,步伐走的有些匆忙,像逃一般。
斯宴抿了抿唇,大拇指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暗涌波动。
……
半个小时后,姜阮从浴室出来时,斯宴正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
听到脚步声,侧眸看过去。
刚洗完澡的姜阮身上还带着水汽,吊带睡裙没能遮盖到的地方,肌肤粉嫩莹白,十分娇俏。
四年不见,她头发长长了许多,自然卷,披散在肩上,亦将吊带勾勒出的好身材隐隐约约的遮挡。
她似乎很不习惯穿吊带睡衣,双手拘谨的捂在胸前,素面朝天的小脸天生好颜色,嫩白里透着胭脂红。
“斯先生,有其他款式的睡衣吗?”姜阮走到他身边,硬着头皮问。
洗澡之前,张嫂就将干净衣物准备好送给她,她也没细看,洗完澡穿上去才发现是吊带睡裙。
她很少穿裙子,即便是出席活动,也都是及踝长裙。
姜阮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下意识将腿往沙发后藏。
斯宴目光落在那双修长匀称的腿上,眸光骤然一凝。
但见白皙的肌肤上,一条蜿蜒丑陋的疤痕横在大腿上,在裙摆里若影若现。
斯宴伸出手,指尖在那条泛红的疤痕上摩挲,声音暗哑。
“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