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伊婉翻过身来,说道:“什么?柔兰国还真的打过来了?谁给他的胆子?”
涂元白说道:“人心不足蛇吞象。”
黄伊婉说道:“既然柔兰国的大军敢打过来,肯定是事先都准备足了的!人数也不少吧?罗摩城才多少人,他们是怎么打回去的?”
涂元白说道:“柔兰国到罗摩城还隔着一条罗摩河,近段日子以来,罗摩河河水暴涨,再加上地势险要,不利于柔兰国的人渡河。”
涂元白:“许是柔兰国之前也没有想到,柔夷国下了这么久的雨,河水一直是暴涨的状态。另外,柔兰国也不知道罗摩城是否有所防范。因此,此次柔兰国的军队只是试探性地进攻。”
涂元白:“没想到,罗摩城早已有了防范,再加上他们渡河也困难,柔兰国便放弃进攻了。”
涂元白:“罗府令已经命人破坏了雪山下的道路,柔兰国的军队只怕一会也过不来。”
“罗府令?”黄伊婉疑惑地说道,“罗府令不是已经被降职了吗?”
涂元白说道:“罗府令有些小聪明,故而才耍了这一招。”
涂元白:“其实,罗府令已经知道柔兰国的异动,只是碍于没有切实的证据,不好向臣禀报。但是,若是知情不报,到时候他也落个渎职的罪名。”
涂元白:“所以,罗府令故意引臣派人到罗摩城去调查,或许,就会查到柔兰国的异动。”
涂元白:“柔兰国派了大量的假商人盘踞在罗摩城,也有到都城来的,就是为了打探柔夷国的消息。”
涂元白:“臣便将计就计,明面上降了罗府令的职,实际上还是让他在背后操控此事。臣再暗中调兵到罗摩城去。罗摩河旁边的城楼防守也是看似松散,实则严谨。”
涂元白:“待到罗摩城的奸细把消息放回去,柔兰国的军队就开始进攻了。”
涂元白:“不过,这个柔兰国的将领很聪明,没有直接命大军渡河攻城,只派了少数人打先锋。见形势不利,柔兰国的军队就撤退了。”
涂元白:“虽然罗府令有过,但如今他将功补过,臣便复了他的职。臣到飞凤宫来,就是跟陛下禀报此事的。”
黄伊婉垂下眼眸想了想,说道:“这个柔兰国,胆子还真是大!听你说起来,这个将领也是个人才嘛!大祭司,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
涂元白说道:“臣自是想发兵柔兰国的。”
涂元白:“但巫马源向臣提议,向来战争受苦的是老百姓,希望臣能放过他们一马。”
涂元白:“柔兰国的老百姓或许并不知道柔兰国攻打罗摩城的消息,臣若是突然发兵攻打柔兰国,只怕还会引来柔兰国百姓的误解,毁了臣的名声。”
涂元白:“柔兰国出自柔夷国,属于同宗同源,若非必要,不必同室操戈。因此,臣酌情考虑,认为可以给柔兰国一个机会。”
涂元白:“待到天晴,臣会派人送封国书到柔兰国去,让柔兰国主到柔夷国来朝拜。今后柔兰国会怎样,就看柔兰国主,识不识相了。”
黄伊婉说道:“若是柔兰国主不识相,大祭司就要发兵柔兰国?”
涂元白背过双手,说道:“自是如此!只有武力,才能震慑他人!”
黄伊婉坐了起来,说道:“可……大祭司你也说了,一旦发动战争,受苦的就是老百姓了。”
黄伊婉:“柔夷国攻打柔兰国,后果自是不用说。这么说来,那柔兰国的老百姓岂不是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