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福：“涂小弟，世间险恶，你以后在外面一定要多留个心眼，不要轻易相信别人。涂小弟，你放手去做你师父交代的事情吧！这样，我走得也会安宁一些。”

涂山甲的泪水又涌了出来，说道：“可是……可是这样的话，以后我就再也见不到白公子了！”

白福说道：“我早已经死了，现在只是还残留一点点魂魄罢了。你师父已经取了我的元神丹，打坏了我的神识，我很快就会消失了。涂小弟，不要再……想……我……”

声音越来越弱，直到听不见白福的声音。虎骨也应声落地，散落成一堆。

“白公子！白公子，你不要走！我还想再跟你说说话！白公子，你再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涂山甲又哭了起来，然而，没有人回应他。

涂山甲伤心地哭了好一阵，一边哭，一边将虎骨放进酒坛子里，还喃喃地喊着白福的名字。

最后一根虎骨，涂山甲犹豫了好一阵，最终还是含泪将虎骨放进酒坛子里，然后盖上盖子。

涂山甲又捡起地上的虎皮，挂在墙上晾干。

随后，涂山甲盘腿坐在地上，看着墙上的虎皮发呆。

这一坐，就是一夜，直到涂元白唤他，涂山甲才去到涂元白的寝房。

“师父。”

涂山甲只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嗓子有些发哑，眼睛也是红红的。

涂元白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倒没有再逼他去忘掉这个事情。

“徒儿，虎骨酒可泡好了？”涂元白说道。

涂山甲木然地点了点头，说道：“嗯！已经过了四个时辰了。”

涂元白说道：“去把虎骨酒取来。”

“是。”

涂山甲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从自己的山洞里抱来那坛子酒，交给涂元白。

涂元白摇了摇，听到里面的闷响，于是说道：“为师不是叫你把骨头磨成粉，再泡酒的吗？你这样泡出来的，能有多少功效？”

涂山甲只低着头说道：“对不起，师父。”

到底只是一个孩子，这个样子叫涂元白看得直心疼，涂元白也不想逼得他太紧了。

于是，涂元白用力摇了摇酒坛子，直到里面的声音变得清脆，这才停下手来。

涂山甲一直不敢看酒坛子，他怕他会忍不住情绪。

“你去修炼吧！”

说完这句话，涂元白就穿过山洞，往王宫的方向飞去。

“是。”

涂山甲后知后觉地回了一句，然后回到自己的山洞，继续看着墙上的虎皮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