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语气,明显是不悦的。
宫女再次压弯了腰,说道:“启禀大祭司大人,陛下受了风寒,此时睡着不醒。飞凤宫已经请了巫医袁先生过去瞧了,但是,袁先生说,陛下乃是天选之子,他不敢轻易为陛下开药,还请大祭司大人过去飞凤宫一趟,为陛下诊脉开方。”
涂元白怒道:“哼!陛下中午时分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受了风寒了?不知道天凉,要为陛下多添些衣裳吗?”
吓得那宫女伏倒在地,说道:“回大祭司大人,陛下回到寝殿之后,就到御榻上歇着了。想来,是陛下从后殿到寝殿的路上受了风寒。”
“哼!伺候陛下不力,还要找诸多借口!待本座去看了陛下,回头再来惩治你们!”
说完,只见一道白影飘过,从洞口直往飞凤宫而去。
涂元白落在飞凤宫的寝殿前面,一闪身又到了门口。却只见他的身上滴水不沾,依旧是发丝衣袂飘飘。
门口的守门太监赶紧给涂元白见礼。
“参见大祭司大人!”
涂元白没有理会他们,径自往里面走去。
屋子里的宫女太监纷纷向涂元白见礼,个个脸上都透露着不安。
涂元白撩开纱帘走进寝房,房内的人皆惊慌地向涂元白行礼,就连袁之暄也是一样。
涂元白走到床边,一挥衣袍,在床沿边坐下。先是探了探黄伊婉的额头和脸颊,再摸向她的脖颈,最后又抓住她的手腕,侧头细细静听着。
房内很安静,静得都能清晰地听到外面落雨的声音。
而后,涂元白收回自己的手,站起身来走到桌子旁边坐下。
金紫苓很有眼力见,赶紧叫人到偏房去拿笔墨纸砚来。
涂元白说道:“叫人准备冰块,用毛巾捂了,敷在陛下的额头上。”
“是!”
金紫苓赶紧吩咐人去办事。
过了好半晌后,涂元白很是不悦地说道:“外面刮着风,陛下在午休的时候,你们居然都不关殿门?”
金紫苓诚惶诚恐地说道:“回大祭司大人,先前陛下说,屋子里闷,让奴婢把殿门开着,奴婢便没有关殿门了。”
涂元白厉声说道:“陛下不是才发病,你们怎么到现在才发现?”
金紫苓赶紧回道:“回大祭司大人,陛下说,她不喜欢用膳及睡觉的时候旁边有人,便把奴婢等人都遣了出来。”
涂元白一拍桌子,说道:“陛下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吗?在任何时候,陛下的身边都不能没有人!金紫苓,你在宫中这么多年,难道连这个规矩还不知道吗?”
金紫苓有苦难言,只得跪地说道:“是!奴婢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