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便是那无比熟悉的,未曾相见的那段时间里真正朝思暮想的面庞,此时的他正坐在自己床边,一只手握着自己的手,一只手则拿着一本书,看得十分专注。
沈星河还是不太想承认,一看见他自己心里就有一种软软甜甜的感觉,好像吃了美味的棉花糖一样,不禁轻轻捏了捏两人相握的手,那个人立刻有所反应,放下书便看向他,“你醒了?”
“嗯。”沈星河一点点扬起了唇角。
“你呀,”贺宁州用另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脸,“你这究竟是怎么弄的,身上脸上这么多伤,还高烧到晕倒,我第一眼都差点没认出来你。嗯,我已经给你洗过澡换过衣服了,还上了药打了点滴,明天最好再去输一次液。”
沈星河的确觉得舒服不少,尽管想到某个夜晚还是心有余悸,但他并没有隐瞒,毫无保留地将自己这两天的经历讲了出来,贺宁州听完后还有些惊奇,“哦,原来昨晚森林下雨了么?”
“你不知道么?”沈星河有些诧异。
“当然不知道啊,”某个男生摸摸头,“我是昨天傍晚就回来了,只用了一天多时间,我当时就想反正你肯定也没我快,没必要当时就站在那等,所以该洗澡洗澡该换衣服换衣服,吃饭睡觉训练都没耽误,但我保证空闲时间我都去那等你了,希望以最好的精神状态见到你。”
沈星河点点头,不会忘记再见的那一刻,他真的给自己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你回来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还是快了一点,我还以为又要弄个三四天呢。”组长又继续道,“虽然我不高兴你被别人揍,但不得不说这真是你的个人问题,因为我就没被揍,我非常轻松地打败了所有来挑战我的人,当然这只是我的正常水平,谁让我这次没能遇上你呢。”说着又得意地笑了起来,“看来这次野外生存训练的重点就是和这些人对打,我沿途什么豺狼虎豹的是一个也没看到。”
沈星河的心里又柔软几分,看着他道:“贺宁州,你能上床来么?”
薛组长眼中立时显出些许逗弄,“哦?这还是第一次看你那么主动呢,怎么,想我了么?”
“嗯,”沈星河“直言不讳”地,“我想抱抱你。”
薛组长便坐上床,又想到一件事,“对了,你不饿么?我已经做好晚饭了,现在就可以吃。都过五点了。”
沈星河饿到现在已经没有太大感觉,还是重复一遍,“我想抱抱你。”
贺宁州这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将人搂进怀里。
沈星河的头靠在他肩上,鼻端满是专属于他的清新气息,满足地闭上眼。
他思念这个怀抱的确太久太久了。
这样躺了近二十分钟,贺宁州又下了床,把自己准备好的晚饭端上来,是特意为沈星河煮的粥,还有一些小菜。
“你要我喂你吃么?”贺宁州给他盛了一碗,还有些期待地说。
“你随意。”沈星河不好意思正面回答。
薛组长便放下碗,将人扶起来做好再拿个垫子靠着,这才毫不客气地坐上床,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送到他口边,“医生说你两天没正常吃饭,还是先吃点粥比较好,明天就可以大鱼大肉了,到时候我请你好好吃一顿,而且我们可以进行下一次约会了哦。”
“好。”沈星河又吃下他夹过来的一点小菜。
薛组长喂过了人才轮到自己,等到整理好寝室后已经过了六点,该是出去训练的时间,他又看看床上那面色已经恢复正常,但还没有完全消肿的人,“理论上以你的病是不能给你放假的,但我可以给你减少任务,就出去跑个五千米,你愿意么?”
“没问题。”沈星河说着就掀开被子下了床,他的体温还没有恢复,但如果只是去跑五千米的话应该没有问题。
两个人来到训练场,沈星河的任务是跑五千米,但组长大人倒也不需要加倍,那个人之前已经训练过一次,现在只要再来一遍即可。
沈星河跑得有些慢,身体也并不像往常那般轻快,不过想到只是五千米之后就结束,倒也很有挑战的尽头,等到他慢悠悠地跑完全程,那位组长已经结束了两样训练,正在过铁丝网。
沈星河还是难得在组长训练时可以忙里偷闲的,他心情挺好地一直看着那个人,好像在观看一场表演,组长的动作不仅干净利落,还迅捷美观,看着看着就让人有种拍手叫好的冲动。
第二天,沈星河又去医院输了次液,当天的训练就恢复了正常,他也像组长那样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所以并没有太过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