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能说!”肖贺抿紧嘴巴,又继续保持沉默了。
“你!”周昭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下那口气不去揍人的,冷冷瞥了他一眼,转身坐回原座闭上双目,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陆珏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跟着周昭返了回去,他并没有坐下,而是站在三人面前小声问:“看他的样子倒不像是在戏耍说谎,你们去调查他,是不是有什么漏掉的?”又怕他们会误会,又赶紧添了一句:“时间紧急,会有遗漏也不无可能!”
周昭还在生气,不愿意讲话。
赵言看了他一眼,只好开口了:“我们不是衙门的差役,对于问案查询自然不擅长,所以带了几个大理寺和刑部的差役!”
“那是哪里有了遗漏?”百事门和衙门双方探查的事也有遗漏,不可能啊!那究竟是哪里出了错。陆珏在脑里飞快的过滤着,自己看过的汇报回来的资料。
“我想起来了!”一直静坐着的姜焕似想到了什么,往前挪了挪身子,还记得压低声音:“为了尽快搜集肖贺的信息,我们是兵分几路,到了晚上再回到大理寺汇集信息。雷刚汇报信息回来的晚,也就没有呈给太子殿下看,其中一个问询是这样说的,肖贺每个月都会去一个叫飘香院的青楼,找一个叫淼淼的舞姬。而这个淼淼在四天前被人赎了身,雷刚多嘴问了一句,赎身的人是不是肖贺。
鸨母却说那人是第一次来,以前没有见过,她就多了个心询问他的身份,还问怎么不见肖大爷来呢?那人就说,肖贺有公事要处理,所以托自己前来,那人手里还拿着肖贺常常佩戴的玉佩,那块玉佩就是淼淼姑娘送的,鸨母见过所以也就信了,收了钱就让淼淼跟人走了。
可那个人自始至终没有说自己的身份。在那种地方鸨母自然各色人等都见过,所以又跟雷刚说了这么一句,那个人说话声音尖尖的,与同年龄的男子说话的声音差别太大,且动作怪异,她还说这不是女子假扮。又说若不是龙阳之好的男侍,就该是阉人!第二天,就发生了韦氏逼宫之事。”
周昭猛的睁开眼,坐正身子,皱起了眉头:“这一切太巧了吧!阉人,不是宫里的,就该是哪个在宫外有府邸的皇子身边的内侍!”
“也不排除,自阉却未能进宫,在哪个府里当差,又跟肖贺有私仇的!那样调查起来,范围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赵言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了。
周昭立即否定:“绝不可能,如此巧合的事,不可能是外人所为,只能是宫里的人!”
“兄长说得对!”陆珏点头复核了周昭的话,“其他人先别说有没有替人赎身的财力,也得有那么大权利怂恿人去逼宫!”
姜焕:“可是,我们根本没有目标,在外建府的皇子也有几个,要查起来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姜焕所说的话不无道理,一个一个逐个去查,确实消耗时间。
陆珏:“谁说查起来会复杂!可以用苗蛊的可不是一般人!水儿去步寿宫,回来就可以知道,除了元贵妃谁还可以使用苗蛊!”
周昭问:“元贵妃是苗人,那你为什么不怀疑她也有参与?”
“不会是他,我大概知道是谁了。唯一让我疑惑的是,他从何处得到的苗蛊!若是不查清楚,始终是个隐患!”陆珏在心里已经有了目标,他沉思了一会儿,在众人疑惑的表情下招来了朱归,与他低语几句,就让人离去了。
目送朱归离去后,周昭才站起来,走到陆珏身边,心存疑惑的问:“只几句话你就知道是谁了?”
虽说陆珏现在心里有数了,可还是缺那么一点,只好给了他一个笑脸,而后转过身,直接叫人来把肖贺押下去。
当人快要走到门口时,陆珏却不紧不慢的说话了:“你所隐藏的难言之隐,我可以替你解决,也可以替你解决你的后顾之忧。可是,你应该知道,治标不治本,我的能力也是有限的,也有力所不能及之事。此人不除谁也安生不了,你好好想想吧!我可以给你留时间,只希望他也会给你留时间!”
肖贺虽然还是没有说话,态度却有些动摇了,低着头心虚复杂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