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周若水说话,韦鸢儿先站起来插了一句:“太子殿下为了你,砍了五个人的双手,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陆珏便一眼厉色的看过去了。
接下来的话韦鸢儿便不敢再说下去了。
陆珏明显得看到周若水变化了的神色,终是让她看到自己阴暗的一面了!
不怪谁,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只是难过,自己终究还是与她有了距离!
“她们伤了你,就该如此!”说着陆珏眼神一暗,垂下头自嘲一笑:“我本不想让你看到这样的我,可还是脏了你的眼睛!”
“六郎,你……”周若水知道他误会自己了,紧紧抓住他的手想要解释!
却被人打断了。
鲁寅急急地走了进来,匆匆行了一礼:“太子殿下,洛阳王带兵围了太子府!人现在就在殿外!”
“请!”陆珏转过身,看向殿外,脸色更深沉了。
本来还可是一件小事,如此一来真的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韦后看了一眼暗自得意的韦鸢儿,那是头疼不已。
陆珏回头注视周若水片刻,给了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就牵着着她的手返回正座。
还未坐下,身着盔甲,手持钢刀的韦瀚就如一阵旋风般进了正殿。
他二话不问,抽出钢刀,指着陆珏怒不可遏的训斥:“陆珏小儿,江山还没坐稳,就敢如此放肆。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你竟敢无理扣押。一是不忠,二是不孝,本王这就劈了你,以正视听!”说完,就举刀向陆珏砍去。
紧急之间,从门外闪过来一个人,挡在了前面。
“住手!”韦后看清来人,大喊了一声!
韦瀚也算停得及时,刀刃距离那个人的头,只有几寸的距离。
那个人死死盯着,停在自己头上几寸的大刀,喘了几口气,稳住情绪,才站直身子,向陆珏拱手一礼:“臣韦高,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你与这小儿客套什么。”上前两步,一把把韦高揪开,几步跨到陆珏跟前,握响拳头,怒目圆瞪:“陆珏,我不是软弱好欺的妇道人家,亦不是只为仕途名利的文人,今日此事,你若是说不清楚,门外本王带了千数余人,你也别想走出这太子宫!”
然而陆珏并没有先回答他的话,而是转头看着已现恐惧之色的周若水,紧紧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又转向韦瀚,眼中含笑,未见猖狂:“今日我府上的客人还真不少,亦是我做太子以来最热闹的一日。鲁寅,吩咐下去,大摆筵席!”
却不知哪里不对惹怒了韦瀚。那莽夫,一把揪住陆珏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喝道:“怎么,你还想扣下本王不成,严世良,这太子宫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宰了!”
“是!”门外传来一声后,就冲进来几十个人,将所有的人围了起来。
就在这一触即发之时,朱归如一阵旋风,冲了进来,到二人侧面,在韦瀚的手腕上轻轻一点。
韦瀚痛呼一声,连着退后几步。
而朱归,拔出弯刀,站在陆珏前面。
这种气韦瀚怎能受的,挥着钢刀,冲着朱归就刺了过去,势头之快,如是破竹。
那朱归也不简单,他顾及护在身后的陆珏,不避不闪,摸出腰间袋子里的飞刀,轻轻一挥手,飞刀如电直冲韦瀚而去。
韦瀚慌忙收回即将砍下的钢刀,一闪身,飞刀擦着脸,定在他身后的一个士兵身上。
韦瀚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经死去的士兵,擦去脸颊上的血,握紧刀柄,誓欲再杀。
却被韦后先一步制止,韦后一拍桌子站起了身:“够了,这里是东宫太子府,是你们胡闹的地方吗?韦瀚,你带兵来此,是何居心?”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韦后这并不是在指责,而是保住韦瀚的命,若是这件事闹大了,不仅韦瀚,就连整个韦氏家族都会跟着遭殃!
可韦瀚这个莽夫似乎并不领情,握紧拳头,怒目瞪着韦后:“我为了什么,我听说你被这小儿无理扣押。便赶来救你,你说我是为了什么?”
“本宫与惠妃受邀来此,何事无有!是何人传出的谣言?”韦后向前一步,质问。
“大哥!”这一下韦高似乎明白了什么,先一步拽住又要发火的韦瀚,扭头看着韦鸢儿:“不是你派人回去通的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