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轻松的声音，却绕过了问题。

萧彧珩面色平静，声音冷淡：“你之前不是亲口说，和蓝婷断了？故意到凝歌面前说那些话，什么意思？”

语气里已经带着几分质问的意思。

“呵。”那头一声轻笑，几分漫不经心，“阮凝歌跟你告状了？”

萧彧珩没有说话。

几秒后，电话那边传来了庾冬苒的声音：“我反悔了。”

夜色微冷，声音里也似乎带着几分冷。

萧彧珩的眉立刻拧起来。

“你还想干什么？”沉稳的声音下，难掩头疼，“你在她身上耗了几个月，早就知道她是什么态度。我不明白，你继续耗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庾冬苒在蓝婷身上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看似指责的语气底下，庾冬苒听出了几分关心。

他扯扯薄唇，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没意思吗？我觉得挺有意思。我从来没在一个女人身上栽这么大个跟头，凭什么她可以轻松抽身，我就还得陷在里面。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跟她耗！”

既然被戳破，干脆就不再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

萧彧珩额角狠狠的一抽。

多年的交情了，庾冬苒一向潇洒，什么时候这么没风度了？

“庾冬苒，你在说醉话？”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严厉。

那头声音轻松：“是喝了点酒，但不至于脑子不清楚。阿珩，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放心，我有分寸，不会让你为难。”

轻松的语气变得正经起来，很认真的解释了。

萧彧珩眉心依旧皱着，语气却缓和了：“你的事情，你自己想清楚就行。”

他能做的，也只是提醒。

等到结束了通话，萧彧珩已经恢复了平常。

阮凝歌从浴室里出来，转头就看到刚推门而进的男人，微微意外：“这么晚了，还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