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相瑶权当没看到她的不自然,谈话间对玉嫣然笑了笑,举起酒杯遥遥示意,大姐姐,妹妹不在府上这段时间,多亏你照顾如画,瑶儿敬您一杯。
如画受罚的事,府上下人都知道,玉相瑶一番话丝毫没有顾忌玉韩氏的脸面,玉嫣然不动声色的笑笑,端起酒杯请抿一口道:妹妹客气了。说完后轻抿了一口酒,对那日的事闭口不言。
玉相瑶知道她担心得罪玉韩氏,自己此举是为如画抱不平,根本无意挑拨什么,轻轻一句话暗示完,便微笑端坐,眼神瞥了撇玉韩氏的方向。
玉韩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因老夫人正为她装病的事生气,所以不敢发作,玉湘灵却坐不住了,轻哼道:三妹妹对下人倒是好,不过多少也顾忌着身份点吧。
这话带了几分轻蔑,玉相瑶冷冷看她一眼,婢女也是人。
众人听得这话神色各异,肖姨娘磕着瓜子笑意浅淡,玉刘氏则一副看好戏模样,玉相瑶和玉湘灵之间仿佛有一柄无形的剑
眼看场面有些尴尬,老夫人轻声咳嗽几声,众人有眼力的止住,酒色摇晃灯光笼罩中,依稀还是往日和谐景象。
隔日,玉相瑶装扮了出门,在城中走了许久才找到昨日那赌徒口中的赌局,大门口来往络绎不绝,里面人声鼎沸,高处一块牌匾,上面保胜局三个字异常显眼。
玉相瑶看过牌匾轻声一笑,众人都知道十赌九输,开赌局的才想出这样的名字,反而有些此地无银的意思。
信步行至里面,跑堂的堂倌满脸堆笑的迎出来,将腰弯下胳膊往里一伸,客观是玩筛子还是玩别的?
玉相瑶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微微低头一看,心中一凛,果然是熟人
你这里可有雅间?玉相瑶带着面纱,将面容掩的严实,又带了雪枝和剪影出门,她们二人扮上男装更加利落干练,堂倌以为是贵客,越发恭敬的迎到二楼一雅间,开门便道:诸位贵客,这间房间清净哎呦你干什么?
雪枝将他反手背过去,轻轻一推,对方便趴在了房中的桌子上,吃痛的回过头来,见玉相瑶轻轻摘掉面纱,眼中露出恐惧
柳智远。玉相瑶见到他的那一刻,就明白那天遇上赌徒是怎么回事了,他对自己心怀不满,大约是想借机报复,或者有人透漏了自己出府的消息,如此一想,声音冰如寒针,真是冤家路窄,想不到在这遇上了。
该死的柳智远面目狰狞,咬牙大骂,雪枝力道猛地加重,他顿时杀猪似的叫起来:玉相瑶你让她放开我呀哎呦!
玉相瑶坐在房中的椅子上,笑得灿然,心中却对对方如何知道自己的行踪,还有些疑惑。
剪影已经将门关好,此刻过去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再叫就把你胳膊卸下来。
对方顿时住口,只嘶嘶的倒抽着凉气,眼珠骨碌碌转了几圈,喃喃道:不就是那天的事吗
你倒是乖觉。玉相瑶见他没有混赖,也无意跟他啰嗦,说吧,你是怎么知道我会从那经过的,若是不说实话,我立即回去禀报父亲,让你重新去街上当乞丐!
我不服气,找人教训一下你,谁知道他们那么不顶用柳智远脸色如猪肝一样难看,完全嚣张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