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雪枝看着玉嫣然远去,忧心的问道:真不跟相爷说吗?大小姐这次太过分了,如此轻易地放她走,也太便宜她了。
玉相瑶眼波流转,扫了扫雪枝,淡淡道:如今府上正是多事之秋,不想再生事端了,更何况老夫人的身体要紧,难道还要让她生气吗?
雪枝抿着嘴不说话,玉相瑶又说道:如今咱们手里有了她的把柄,日后也好让她忌惮几分。
雪枝这才恍然大悟,脸上带了笑,还是小姐想的长远,奴婢急功冒进了。
玉相瑶但笑不语,眼底却闪过一丝愧色,自己信守了承诺,不跟父亲高发玉嫣然,只能先愧对二姐姐了。
让人做了点精巧的点心,玉相瑶送到玉湘灵房中,见她还在哭,上去安慰道:二姐姐别太伤心了,子女婚配之事并不全看生辰八字的,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呢。
玉湘灵抬头,一双眼睛哭的通红,三妹妹,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玉相瑶无奈的叹口气,将一碟子蜜饯拿过去,哪里是命苦,说不定是好事多磨呢,姐姐与沈世子两情相悦,哪里会被这些事阻碍了?
想到沈世子那双脉脉含情的眼睛,玉湘灵总算不哭了,期盼的问道:暖儿,你说这事还有的商量吗?
玉相瑶拍拍她的手背,微微颌首,如今最紧要的是让老夫人好起来,到时候我们再图后事。
玉湘灵勉强有了精神,玉相瑶随便跟她叙了叙家常,晚膳时分才离开。
一天之内,见识了两位嫡姐脆弱的一面,玉相瑶心情沉重却又通透了不少,不管出身多么高贵的人,也有卸下伪装的时候,就看是否能刺到她们的痛处了。
早就让剪影去找姜鹤师傅了,他神医圣手,说不定会治好老夫人,可剪影却一个人回来,打听了好久都没有师傅的消息,后来才听说,他一时兴起寻访故友去了。
玉相瑶闻言深深地叹了口气,自己何曾知道那位旧友在何处?更不知师傅何时归来,看来只好另做打算了。
教主晚上来了一会,玉相瑶带着一丝希望,问道:教主能否寻到水獭髓?老祖母的病久不见好,只能用那个药引子
对方冷淡的看了她一眼,语气更是平淡:此物可遇不可求,只怕宫中也很难见到了。
正是呢。玉相瑶黯然,自从太医开出了那个药方,就已经说了,药引千金难买,还需要看天意。
翌日天不亮,玉相瑶便出门,一路上经过自己的如意坊和酒楼,又去了城外镇子上的绸缎庄,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发动所有耳目,留意水獭髓的消息。
此时,玉相瑶执着的已不再是药引这件事,而是那颗不服输的心,这一世费劲心血历经坎坷,不就是为了打成所愿吗?若是这点事都办不成,那日后的宏图大业
她的眼神冷鹜幽远,像看不到底的古井深潭。
很快,剪影带来了酒楼内的消息,外地几个客商喝酒时闲谈,正说到了水獭一事,那东西产自南蛮一族,潜在水底昼伏夜出,十分狡猾。
玉相瑶静静地听完,口中喃喃的说着,南蛮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