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说,你没有了弟弟很伤心,让我多宽慰你。”
“那你呢?想离开你母亲吗?”
那委屈的模样让人心疼。
锦悦心中微微叹息一声,她蹲下身来,安抚道:“你我同在这个府上,本就是一家人,你若是有心,日后常去我哪里坐一坐就是,我们离的又不远,并非非要你住在我那边才能解忧的。”
这话恰好被听到消息出门迎接的钮钴禄氏听见了。
心中百味陈杂,不知晓该感激还是该怨恨了。
“年妹妹”
锦悦拉着四阿哥起身,看着钮钴禄氏笑着道:“四阿哥一片孝心,妹妹心中很是感激,四阿哥有这份心,是姐姐教的好,说起这事倒是妹妹无礼了。”
“年妹妹莫要如此说,爷看重年妹妹,是年妹妹有福气,且四阿哥能跟着妹妹您,也是她的福气。”他上前看着四阿哥红肿的眼,“可是四阿哥惹了妹妹不高兴了?”
“姐姐怎么会这么想?四阿哥很好。这个事我会跟福晋说清楚的,我失去了孩子,深知失去孩子的痛,怎么会让姐姐在体验一次。”
这话让钮钴禄氏微微感动,可是这个年家的女儿,一进门便是侧妃,而她们则是千辛万苦生下了孩子才被封为侧福晋的,这个孩子可谓是她的命啊。
平常两人也没多相处过,只知晓这位侧福晋很美很冷,美的让人嫉妒,冷的让人难以接近。
今日这一出,她本以为是年氏抢了她的孩子,如今看来却不是呢。
这个美丽的让人嫉妒的女子,心地很善良呢。
锦悦将孩子送过去之后,便去了前院福晋处,她将孩子送回去的事情给福晋说了。
福晋微愣,问:“你可是不喜欢弘历,你觉得弘昼如何?”
“不是的福晋,孩子们都很可爱。”这两位爷她都得罪不起,锦悦想着便跪了下去,“福晋,府上的阿哥都是宝贝,妹妹不敢。若是个姑娘,妹妹还有这个心,可是阿哥,妹妹是真不敢。”
四福晋瞧着她谨慎小心的模样,突然间升出了好感。
可不是嘛,府上的阿哥可都是宝贝疙瘩,就是她也不敢随意呵斥的。
晚上四爷回来,她便将此事给四爷说了,四爷本想让弘昼过去,“罢了,随她吧。”
府上子嗣本就不旺,谁也没有多余的孩子啊。
“爷,要不要去看看年妹妹?今日我瞧着她好些了”
四爷微微沉默,说了句还有事,便出了门。
这是到深夜的时候,他过来东跨院的时候,瞧见院子里早已经熄了灯,心中不知晓是不是有气,总之走的时候心情就不好。
接下来几日,朝堂上似乎很忙碌,四爷经常是早出晚归的。听丫鬟们说,好像是淮南等地发生了水灾,几十个县都受到了波折,皇上心急如焚,故而召了诸位大臣以及皇子进宫商议,最后四爷受命前去镇灾。
四爷不回家,最高兴的就是锦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