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成面色明显一僵，很显然，杜若欣找的话题并不好。

杜若欣随即了然，对林思成率先就有了一种失望。

林思成咳了一声说道：你过得好吗？

不好也这么过来了，说不上好不好，你呢？杜若欣不想回忆自己以前的事情，因为一想起来里面就有尹曜扬。

爸爸。林思成以爸爸开始自居，好像这样可以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一些，他声音带了一丝哽咽，一开始找过你，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后来，你阿姨说有了你的消息，是关于你的死讯，那时你母亲刚刚过世，我因为太沉痛匆匆去看了一眼尸体，确认是你之后就走了。

杜若欣淡淡应了一声，然后还是无法释怀地说：您有新的夫人了。

尹曜扬也有了新的夫人，杜若欣脑中闪过这一句话。

她又突然想起尹振南所说的，你父母的爱情在那时也称为一段佳话。如果是一段佳话，父亲怎么会再娶？

嗯，你还有一个妹妹。林思成没有回避，如果杜若欣真的是他的孩子，以后肯定是要住在一起，这些都是必须要面对的。

那，你还找格丽斯小姐。杜若欣不是问句，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或者是一种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的心情。

幸好，车子开到了医院，林思成说道：走吧，医生在等我们了。

杜若欣跟在林思成的身后，两人一起上了楼，亲子鉴定的程序非常快速，两人按照流程做完。

乔南在旁边陪着杜若欣，全程都没有说话。

结果出来之前，我先住在乔南那里。杜若欣对林思成说道，没有一点找到父亲的喜悦。

林思成没有同意：不用，你跟我回去。

如果不是呢？

不会，世界上不会有和芬芬这么像的人。你一定是我和她的孩子。林思成比杜若欣要肯定。

杜若欣没有拿出那个破旧的香囊。

你不给他看看嘛？乔南好像知道杜若欣在想什么。

杜若欣摇头：有亲子鉴定就够了。

那回家吧。乔南说道。

林思成立即同意：对，回家住。

乔南瞥了林思成一眼，将杜若欣挡在了身后：林先生，你女人是我找到的，我对她的安全负责。你还是先回家和林夫人说清楚，再来接杜若欣回去也不迟。

林思成皱眉，看向杜若欣，似乎在等杜若欣的意见。

杜若欣：今天是我太莽撞了，在结果出来前，还是给彼此一个缓冲的时间吧。林先生，希望下一次见您可以叫您爸爸。

表现不错。

回去的路上，乔南对杜若欣夸道，像是在表扬自家的下属一样。

杜若欣却恍惚觉得是尹曜扬在夸她，她侧头看向乔南，突然说了一句：你和他很像。

那真是我的耻辱。乔南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地就接话，好像永远都知道什么时候杜若欣口中的他是指代尹曜扬。

杜若欣唇角微微向下，好像终于没有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