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早已是过眼云烟，顾稀玥不知道薛熠麟现在又是在发什么疯。

还嫌她出过的丑不够多吗？

见顾稀玥一脸震撼，薛熠麟缓缓开口，“过去你在舞台上谁最开心，我想你不会忘记，心望建立的初衷又是什么，我想你也会记忆犹新。”

顾稀玥半张着嘴巴，愣住了，心中万千疑问，都被薛熠麟刚刚的一字一句而压了下去。

她眼中的愤怒渐渐消散，转而被一种惆怅与哀愁替代。

那个人，自然是顾清池。过去，即使他在病床上，也要看完顾稀玥的舞蹈再去接受治疗。

“姐姐，一直跳下去吧，不是为了薛熠麟，是为了你自己，心望的老大需要凭自己的努力告诉那些孩子们，破茧成蝶不是一场空梦。”

这样天真的愿望，顾稀玥倒是真的听进了心里去，她作为心望的招牌，一向保持着闪耀，灿烂与自信。因为人气的不断增加，心望倒是真的被她经营得如火如荼。

现在，心望大抵是交还到了顾清泉的手中，它变得如何了，顾稀玥再也没有关心过。

仇恨太过密集，挤压在心中，让顾稀玥渐渐忽略了这些事情。

但她绝对不会相信薛熠麟有这样的好心。

也绝不相信薛熠麟会对她产生什么善心。

他给了她一个机会，就意味着她会失去更多。

“代价是什么？”顾稀玥问。

薛熠麟的身体僵住了，他看向顾稀玥，那双眼里，多了一份坚定，警惕与疏离却一分未少。

要说起绝情，顾稀玥何尝不是。

代价是，待在我身边。

他想这样说，可是话到嘴边，偏变了个味道，“任何事，都不许再忤逆我。”

顾稀玥低垂下头，果然，薛熠麟从未让她有过任何希望。

“吃了。”薛熠麟的手指轻轻在餐桌前敲了敲。

顾稀玥深吸一口气，将面前的粥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