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稀玥的嘴巴很硬，她也知道自己这样说会惹怒许安卉，但这是她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她不想每一次都成为逃兵。

她心中有一块非常柔软的地带，在那里，她不是杀人犯，不是皇城小姐，也不是薛熠麟的女佣，而是顾清池的姐姐，顾稀玥。

只有在舞蹈中，她还能感觉到一丝温暖。

“你说什么？好啊顾稀玥，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闹到人尽皆知？”果然，许安卉怒不可遏，美丽温柔的脸庞一拧，也变得丑恶起来。

顾稀玥颤抖了一下，她怕。

但是，她不想退。

这一步若退了，她知道，她连顾清池的姐姐都没有资格再做了。

“嘴长在您身上，我左右不了。”顾稀玥淡淡地说。

眼中的恐慌却出卖了她强装的平静。

“好！”许安卉直逼顾稀玥的双眼，“这可是你说的。”

许梦昵生前曾说过，她最恨的便是顾稀玥的那双眼睛，太过明亮，坦荡和璀璨，因此，她很想看看，那双眼睛失去光芒的瞬间。

许安卉此时似乎是懂了。

她咧咧嘴角，伸手用力一扯，便将顾稀玥的裙角扯掉了一大块，“想穿你就穿着这破衣服吧，看，现在跟你多配，一样是破烂货！”

许安卉嘲讽地笑了几声，斜眼一瞥陆为远，“陆老师，以后这个人你不必再教。”

“可是薛总那边……”陆为远的头彻底大了，他万万没想到，那个一向温温柔柔的许安卉竟会做出这样狂暴的事情。

再看一眼顾稀玥，她缩在一角，垂头望着坏掉的裙子的样子，颇有点可怜。

刚刚许安卉说薛总吻了顾稀玥？

乖乖，这算是惊天大新闻了吧！

“熠麟哥哥那边我去说，你现在跟我走。”许安卉最后瞪了顾稀玥一眼，扯着陆为远，离开了舞蹈室。

舞蹈室内，顾稀玥扬了扬头，她不会因为许安卉的刁难就停止练习，她再次伸出手臂，呢喃着：“刚刚的动作，要练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