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稀玥没有哭，也没有推动薛熠麟，她站在这个如山般的男人面前，只觉得异常疲惫。

她求饶过，卑微过，下跪过，哭过，也闹过，可是这一切的一切，落在那个男人眼中，却全部都是最微不足道的挣扎。

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稀玥，跳给我看！”薛熠麟轻轻覆上顾稀玥肿起来的脸颊，语气更加强硬了起来，“这是命令。”

她说，她不爱他了。

她说，她的罪就是爱上了他。

薛熠麟反复咀嚼顾稀玥的话，心中的疼清晰到已经无法忽视。

那她现在爱着谁？

邹森么？

他绝不允许！

顾稀玥，努力回想起过去吧。

如果她的眼睛不再跟随他的背影，那么他就是强迫，也要让她只能看见他！

顾稀玥肩头一耸，幽黑的眼眸急速颤动了一下，她摇了摇头，“不管你怎么逼我，我都不会跳的，薛熠麟，你睁大眼睛看看我的腿，这是还能跳舞的腿吗？”

顾稀玥将裤腿拉起，露出两条细瘦的腿来，因为过瘦，那双腿并不算美，膝盖骨尤其突出，上面斑痕纵生，触目惊心。

薛熠麟静静地看着，双眼深邃而又幽暗。

顾稀玥扬着头，继续自讽道：“难道你想看一双这样的腿，在台上晃来晃去吗？薛熠麟你别忘了，我在皇城的可是倒贴都没人买的女人！”

“够了！”薛熠麟眉头紧蹙地打断顾稀玥的话。

他没办法忍受顾稀玥将自己看得一文不值！

更不允许！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薛熠麟更加冷酷地命令道。

“我最初跳舞，是因为爱，我的舞蹈是因爱而生的，可是薛熠麟，我不爱你了，我的舞蹈也死了。”顾稀玥垂头，很轻很轻地说道，与其说是垂死挣扎，不如说是倾诉。

她说得真实而诚恳，说得她自己都痛彻心扉。

将她的舞蹈杀死的，不就是他吗？

让心死的人重新活过来，世上从来都没有这样的神药。

薛熠麟捉住顾稀玥躲闪的手臂，一把将她按在水银般的镜面上，他冷凝着她，直接掀开了顾稀玥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