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心痛,怒火,全部交织在一起,薛熠麟感觉胸中升起五脏六腑都要被撕碎了的痛苦。
他无法解释,更无法理解自己为何会在看到顾稀玥受尽折磨的样子时,会从心底里升出巨大的怒意。
这份让他不容忽略的愤怒,几乎将他的理性瞬间瓦解。
同时,也让他更加烦躁不安!
这不像他,他知道,可是,他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他全力挥出的一拳,正中中年男人的眉心,男人闷哼一声,整个人便向墙壁飞去。
薛熠麟双目睚眦,他顺势操起桌面上的一瓶酒,向墙壁上砸去,破碎的瓶身割伤了薛熠麟的手,鲜血顺着手指,滴答滴答地流淌了下来。
薛熠麟视而不见,他一步一步向牵着狗的黑衣男人逼去。
“薛总,这种事不用您来做!”沈例上前一步,却被薛熠麟整个挡开。
此时的薛熠麟,就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
极具压迫性的气场直接而迅速地袭来,室内的空气仿佛都被抽离了出去,两个男人惶然退后了两步,明明薛熠麟并没有对他们出拳,可是,就是让他们感觉到了恐惧,仿佛濒死一般的恐惧。
“薛、薛总、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其中的一个男人,嘴角颤动着求饶道。
薛熠麟的眼中寒光一闪,“你们把我的人伤到这个地步,一句奉命行事就想了事,是不是太天真了?”
他扼住一个男人的脖子,另一只手,将酒瓶锐利的边缘指向第二个男人,“该怎么做,你们心里清楚,否则,今天任何一个都别想走出皇城!”
“清、清楚……”
另一个男人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薛熠麟的眼睛,密集的冷汗从额角飞快冒出,他却连擦都不敢擦上一把。
“熠麟!”门外,原新语与秦橡带着黑压压的一群人赶到。
薛熠麟侧目,看了秦橡一眼,秦橡秒懂,他摆了下手,几人一拥而入,将在场的三个男人控制在了包厢里。
“把他们和那两条畜生带到我的办公室去,顾稀玥是怎么受的伤,我要他们,双倍!”薛熠麟冷酷的说罢,转身快速走到顾稀玥的身边。
“她怎么样?”薛熠麟盯着面色苍白,紧闭的双眼顾稀玥,双拳再一次紧紧握起。
“受惊昏厥,而且伤口很严重,我需要一个干净的环境来处理。”原新语眉头紧锁着,将针头从顾稀玥的上臂轻柔地抽出。
他蹲下来,刚想将顾稀玥抱起,薛熠麟的手便伸出,直接将顾稀玥拽到了他自己的怀里。
原新语望着空荡的双手,有一瞬的闪神,很快便跟着薛熠麟,大步走出了包间。
皇城32楼,宽大的卧室内,顾稀玥于混沌中,忽然感觉小臂处一阵刺痛,她微微睁开眼睛,入目,是薛熠麟依旧很容易让人迷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