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走人,再也没有任何停留。
不要做敌人希望你做的事,很简单,因为敌人希望你这么做。
这是拿破仑概括的一条战争原则。我不知道秦学凯,怎么会代表武飞父亲来找我谈话,而这当中,究竟又有几分可信度,但我知道,我和秦学凯是已经不可能缓和的敌人关系,而他希望我拿走这两百万。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如他的愿。
尽管那是两百万。对绝大多平凡人来说,两百万已经是一笔巨款,对我也是。
由于抱着骨灰盒,花了好些时间,我才成功打到车。回到乌子巷11号,田秋水仍然还在,装修师傅又增加了四个,再加上他临时找来的安装监控的人,小小的店子,变得里里外外都是人,忙得热火朝天。
见我出去一趟,回来竟然带着骨灰盒,田秋水吓了一跳,连忙问我什么情况,得知是我朋友的骨灰,已经没了家人后,又表示他可以联系墓地,选个风水好的地方。
有他主动请缨,我自然乐得省心,于是将李亮的骨灰盒,暂时放进后面的小仓库,回到房间收拾了一下后,又背着帆布包出门了。
这里需要提一下的是,早上将新配的钥匙丢给田秋水,出门之前,我在我房间里做了一些很隐晦的标记,想试试我不在的时候,他究竟会不会进我的房间。事实证明,在我离开的这半天里,他果然没有进去过,所有我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标记都原封不动。
但这也只是,让我对他的信任感稍微增加了些许,还达不到放心的地步。事实上,由于昨晚店子进了人,我现在怎样都不会放心,所以泥人经书,羊皮卷,以及黑玉这些至关重要的东西,只能每时每刻都带在身上了。
吴姐不知道在忙什么,得知我下午暂时没什么事,正在去医院的路上后,便表示她还要处理一些事情,傍晚的时候再来。
于是在半路上,带了一些吃的,又给同病房的老奶奶等人,各自带了一些小礼品做为谢礼,来到医院后,我便专心陪起了张茜,没有再离开。
直到下午四点二十七分,三个穿着便服,但一眼就能看出身份的人,从电梯走出,径直进了我们所在的这间病房。
“是方长吗?”一见到我,领头那个年龄在35岁左右的男人便开口问,同时亮了一下自己的证件,脸上没有明显的表情,语气也算不上好。
“是我,你们是?”对于这些人的出现,我并不感到意外,但也还是问了一句。
“我们是专案组的,需要找你了解一些情况,跟我们走一趟吧。”似乎是保密需要,他只是含糊的用专案组三个字概括了自己的身份,并未直接说是什么专案组,但即便如此,也还是将这三个字压得很低。
我注意到他们的表情都透露着凝重,并不像简单的例行找我问话,于是让他们稍微等一下,回头安抚了张茜几句,让她等吴姐过来,不用为我担心后,才跟着三人走出了病房。
一来到通道里,三个专案组探员,便一个在前,两个在后的将我围了起来,保持着半米不到的距离,这是标准的防止我突然逃跑的阵型。
此外,他们的手也都在这一刻,有意无意的伸进了大衣遮着的后腰里,明显带着武器,只要我有任何一丁点不对劲,就会往外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