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为数不多的希望,我找到晚饭时才加的张蔷好友,给她发去了消息。
说起来,当时我还想向她和杨天考证,幽灵旅社206房间,究竟有没有一个小隔间存在,只不过随着杨天离奇死亡,我也成了泥人医,觉得再纠结这一点也没多大意义,才没有问起。
两分钟后,张茜发来回复:“怎么了方长哥,友邻旅社有什么不对吗?那对爷爷奶奶人挺好的,很和蔼可亲,我回想了一下,没发现他们有什么不正常。”
我摇摇头,看来从女孩身上,很难有所收获了,实在不应该抱有希望。
于是想想后,问出那个已经没多少意义的问题:“你们那天晚上住宿时,开的究竟是206还是205?床头那面墙,有没有一扇门?”
女孩很快回复:“就是206没错,最后一间,至于墙上有没有门,我有点记不清了。但我觉得应该没有,因为如果有门的话,会挺明显的,既然没注意过,就应该没有。”
>“方长哥,是不是那天晚上,我们看到的那个东西有问题?还是我们住的房间有问题?”
“没什么,我就是想起来随便问问,没事,你好好休息吧。”知道那一晚的经历,会是女孩很难抹去的阴影,得不到有用的信息,我也就不再多问。
事情依然一筹莫展,但时间却一分一秒流逝,哪怕从未去过幽灵旅社,完全一无所知,为了活下去,我也得在子时前赶到。
于是在网上搜了一下十年前的凶杀案,将能搜索到的信息,尽可能都记下来后,我收拾好东西,关门走出店子。
自动损毁之前,那天晚上捏的泥人不能离开泥像,此行也需要泥像,只能一起带着,尽管没几样东西,也还是快把帆布包装满了。
为在发生肢体冲突时自保,我还从床底翻出一把,两年前从几个小混混手里抢来的三棱刺刀装了进去。
当然,还有上次离开时,老屠夫借给我的黑纸伞。
结果才刚走到巷口,就被人拦下了。
“站住。”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年轻女人,仿佛早就等着似的从一旁闪出,面带不善。
我以为是叫别人,歪头看了一眼,便继续走自己的路。
“叫你呢,听不见?站住。”见我没反应,年轻女人加快脚步,一下挡在了我面前,掏出一个证件朝我亮了亮:“例行抽查,请你配合一下。”
这下我也没法了,对方是公差,目标也很明确,只好停下来。
“身份证拿出来看一下。”
依言摸出皮夹,正准备取身份证,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现在已经不是十几年前了,非特殊情况,探警不会随便在街上抽查身份证,即使查,也是以小组形式进行,不会单独执法,更不会制服都不穿。
所以,这半路杀出来的女程咬金,不对劲。
想到这,抽身份证的手重新放下,疑惑着看向这表情不善,明显是冲我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