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没反应。

“秦凛？”

“什么事？”

姜笙对秦凛勾勾小指头。

秦凛勉为其难地靠过去。

姜笙凑到秦凛耳边，悄悄地，极为隐晦地说道：“湿了，下面。”

秦凛一愣，脑中竟闪过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然后又听得那软软糯糯的声音继续说：“先生，你能不能帮我买个姨妈巾，嗯，就是女生来大姨妈要用的那个。”

秦凛以拳抵唇，轻咳两声，眼神示意一直站在旁边的小李。

被秦大总裁频频反常的表现刺激得有些麻木的总裁助理小李，此刻并不愿意被人想起。但大总裁是他的衣食父母，他再装傻充愣也不能装到他面前。

“怎么了，总裁？”小李问。

秦凛看看小李，又看看姜笙，希望这位一向机灵的助理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小李双手一摊，浑身都在诉说着：不明白，总裁，我不明白。

秦凛招手将小李叫过来，他试图言语传递，但试了两次，话都到嘴边了，就是说不出来。

一向雷厉风行的总裁突然变得犹犹豫豫，小李在心里啧啧称奇。

秦凛最后还是放弃了让人代买的想法，要了车钥匙，披上自己的外套，老老实实准备自己出去买。

秦凛一走，房间里的气氛似乎一下就变了。

其他病床上的人终于开始敢低声交谈。

“妈呀，刚才那个人好吓人哦，他在这里我话都不敢说。”

“你说他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咋就这么吓人呢？”

“气场，气场懂不懂？可能这就是有钱人的气场吧。”

他们说得很小声，但这病房就这么点大，姜笙听得一清二楚。

吓人？不至于。气场嘛，确实强大。

想她上辈子刚进入秦凛家的时候，做什么事都是小心翼翼，尤其是在面对秦凛时，只能乖乖听话，什么话都不敢说。

哪像今天，她都能胆大包天到能直呼“秦凛”两个字了。

都是好感度给她的勇气。

想到这里，姜笙又剥了一颗糖放进嘴里，牛奶混合着草莓的味道瞬时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她幸福地眯起眼睛。

好甜，好好吃啊。

他到底从哪里变出来的糖啊。

“姐姐。”一个扎着小辫的小女孩走过来，靠近姜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手里的糖。

心情很好的姜笙极为慷慨地递给小女孩一颗：“给你。”

小女孩摇了摇头：“不要，给过钱的，是姐姐你的了。”

“啊？”姜笙一脸不解。

隔壁床传来善意的笑声：“小妹妹，你手中的糖是你叔叔刚刚从我家圆圆手中买的。”

说话的是小女孩的妈妈，见姜笙看过来，还扬了扬手里的一百元钱。

原来如此。

姜笙心下好笑，没想到先生还能干出这样幼稚的事情，她顿时觉得口中的糖更甜了。

她学着秦凛的样子，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又把剩下的几颗糖塞进小女孩的手中：“这些糖，姐姐都送给你啦。”

“谢谢姐姐。”小女孩拿着糖，兴高采烈地跑回自己妈妈身边。

真是天真无邪的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