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一边翻阅行程安排，一边乱七八糟地想着。

只不过他查阅了这一个月的行程安排，都没有找到哪天白天是空出来的。

“总裁，您这个月的行程都被排满了。”

“明天下午呢？”

“明天下午，你得飞巴黎去谈312合作案。”

“推迟。”

秦凛一锤定音，说完就示意小李出去，并不给小李说话的机会。

秦凛要将明天下午空出来干什么？

自然是要信守承诺，陪家里那只小宠物一起去体检。

但，昨天晚上姜笙做对套题所带给他的惊讶，远远不及她后面对他所说的话那样让他神不思蜀。

她说：“先生，我希望您能长命百岁，永乐安康。”

他听后只是嗤笑一声，并不在意。

她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他早点死，她不也就早点解脱吗？

秦凛觉得他可能真的老了，猜不透现在年轻的女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凛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女孩子说这话时候的神情。

专注而认真，仿佛她真的是发自内心地希望他能活得更长久。

可是谁会真的担心他这样的人？

他们呀，都恨不得他去死。

想到这里，他觉得有些疲累，可能最近的工作的确是有点多了。

他仰靠在椅背上，想着待会儿叫小李进来，减少一些行程。

对了，那个小女孩现在在干什么？他此刻有点想知道。

他打电话给林叔：“姜笙现在在干什么？”

“秦先生，你忘了，姜笙小姐今天去上学了。”林叔回答。不过他的内心可不如他语气这么平静。

秦先生以前养的那些女孩子，可没一个能让他主动问起的。

“上学去了？”

“是。姜笙小姐上的那个学校是寄宿学校，她今天一早就收拾东西走了，得这个周末才能回来呢。”

“嗯。”

走了就走了。

那他要不要告诉她，他明天下午有空。

秦凛还没有做好决定就接到了来自姜笙学校的电话。

“你好，请问是姜笙的监护人吗？”

不是，秦凛想。

“是，你请说。”他说。

“请问你跟她是什么关系？是这样的，姜笙留了你的电话，但并没有写你们的关系。”

关系？

他和她能有什么关系？

饲主与宠物的关系？

“我现在养着她。”他说。

“哦，那你应该是她的长辈，是叔叔吗？是这样的姜笙叔叔，姜笙今天跟人打架了。”

秦凛一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是因为这叔叔的称呼，听着总觉得不对劲儿，二是因为……打架？那只小白兔还会跟人打架？她不是受欺负的那个吗？

“打赢了吗？”他笑问。

“……你还是先来学校看看吧。”

电话那头的老师不想和这样的家长多说，心里暗道，有这样的家长，也难怪会养出姜笙那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