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就按照他想要的方式办吧。
又花一晚上想通,舆论已经白热化了。
在哪里,我可以现在去见你。她给梵肖政打电话,直接表明意思。
可男人却似笑非笑,好整以暇,实在是抱歉,今天恐怕不行。
梵先生,这样是不是就没意思了?她当然不信他今天会忙一整天,晚上总要回家休息的?
你不就是想让我找你么?你又说没空。她道。
梵肖政微微眯起双眸,你为龚冷鞍前马后,可真是一直不变,好话坏话都和你说了让你回个紫荆园都不乐意,如今,竟然肯求我?
她柔唇勾了勾,奚落我让梵先生爽快的话,你可以多说几句,我听着。
男人似是冷哼了一声。
片刻,才冷冷的道:我出差。
夜凉依旧不信。
就这么巧,你一出差,龚冷就出事了。她看起来淡淡的笑意。
男人面无表情的纠正,反了。
是龚冷出事,他刚好在出差,这两者可不是一个意义。
但梵肖政也并没有继续解释。
不是想让我回紫荆园么?我去那儿等你。夜凉最后说了一句。
她确实是这么做的。
过去的时候,紫荆园里也真的没有梵肖政的身影,张妈说这两三天都没回来过。
看来是真的出差了。
夜凉依旧去侧卧待着。
洗完澡,散着长发窝在阳台的躺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尽可能让自己心静一些。
这一坐,她就从晚饭后,一直坐到了深夜。
看了几次时间,困就起来走走。
结果一不留神还是打了个盹睡过去了。
隐约感觉有气息靠近的时候,她已经算是敏感的醒了过来。
只是刚醒的人,视线模糊,反应也没那么快。
视野里男人挺拔的身形还没来得及看清,那股浑厚的气息已经将她整个包围了。
紧接着便是一个铺天盖地的吻。
带着克制,又充满霸道,逐渐转为发泄,唇畔舌尖皆是疯狂的。
夜凉原本在躺椅里,椅子前前后后摇摇晃晃了不知道多少次,她就被男人一把揽腰捞了起来。
随即又翻转身子将她压到了旁边的桌面。
那会儿,夜凉清醒了几分,但随之而来的又是大脑缺氧而混沌。
手里的书本原本被她一直抓在手里,这会儿才从两人中间滑落到地上。
唔!书本不薄,砸到了她的脚背,她轻轻瑟缩了一下。
也正在本能的想把面前的男人推开。
梵肖政并没有继续强迫,气息粗重而温热,薄唇却也离开了她,只压下视线睨着。
拇指摁着她的柔唇狠狠的攃过去,唇角恣意邪气的扯了扯,求人不该有个求人的态度?
然后凑近了她的耳廓,这个时候还玩欲拒还迎,是不是不太合适?
夜凉既然来了,也没打算他能说话好听。
她一双葱白的手指撑在他胸口,他穿了深色上衣,显得她那双手愈发的纤美。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手,男人光是看着都容易臆想。
也不是臆想,她的这双手,确实曾经给他带来过蚀骨的满足!
你什么时候这么肤浅夜凉尽量错开他的唇,声音和气息都尽量控制着。
道:求你,就一定只有那种方式?
男人垂眸,那不好意思,我就只对那一件事感兴趣。
她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
有一瞬间,真的以为他们以前根本就不认识,这是头一次因为有求于他,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对话。
因为梵肖政对她,实在足够冷漠。
一如,他那晚从她的公寓离开时的表情,真是一点没变。
如果是因为那晚龚冷在我家,你要这么对他她微微蹙眉,岂不是以后我都不可以跟任何男人有感情?
梵肖政低笑。
眸子里其实一片森冷,你有这个想法?
她没有回答。
过了会儿,才道:你会放过他的吧。
男人回答得也很直白,看你今晚怎么做。
彼此安静了许久。
夜凉终究是咬了咬牙,原本撑在他胸口的双手略微往上爬,手指灵巧的解掉了他的领带。
然后帮他把衬衣纽扣解开。
她想找点话题,否则此刻的气氛太诡异。
腿好了?没怎么想,就问了一句。
因为他刚刚应该是走进来的。
男人只是模糊的哼了一声,没有确切的回答。
她继续磨磨蹭蹭的时候,男人终于抬手钳住她的下巴,打算脫到明天?
夜凉笑了笑,怎么会啊!
她语调还没来得及收,一下子被他丢到了桌上,可她依旧比站着的男人要矮。
他的吻压下来时,显得她无处可躲。
但是没过会儿,她听到了男人手机在某处震动的声音。
只是他的吻着她没有要停的意思。
下一秒,却传来咔擦!一声。
夜凉心里蓦地惊了一下,猛地推开他,你干什么?
没错,梵肖政手里握着手机,刚刚拍了一张照片,此刻还躺在他的屏幕上。
男人也眉峰蹙了一下。
如果他说是意外,她一定不信,何况,照片不错。
删了!夜凉瞪着他,脸色都有点发白。
男人却不以为意,没道理能做,能看,能摸,不能拍。
他也没接那个电话,收起手机,甚至作势继续的样子。
可夜凉一下子从桌上下来,推开他就要往外走。
自然,无一例外的被男人捏住手腕扯了回来。
放开我!她的脾气像是一瞬间沸腾的水,目光都是剧烈的,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