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的脑袋更是有些恍惚,略点头。
然后听到男人低低的失笑。
她所能见的,便是他刚好与她视线相齐的喉结有节奏的上下滚动,低沉的嗓音随之而来:去了几个小时,你几时上楼了,怎么见到她的衣橱,嗯?
这会儿,夜凉才脑子里一僵。
仗着自己喝多了就胡扯,好似别人也会信似的,典型的掩耳盗铃。
就因为这个不高兴了一整天?他视线低垂。
夜凉不说话。
男人五官再次靠过来,她却很明显的侧过脸避开了。
梵肖政眉头轻轻拧了一下。
他抬手,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回来,意图并没有打消。
但醉意微醺的女人胆子也比平时大,干脆拿掉他的手想要从他的禁锢中解脱出来。
男人终究是收紧了眉心,适可而止,嗯?
女人失笑,眸子轻轻弯着,为了满足你的需求适可而止?那我跟出去花钱找的女人有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
梵肖政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沉了,怎么说的话?
抱歉!她依旧肆无忌惮的扯着柔唇,我就是不会说话,哪像林小姐,一张小嘴应该随时都很甜?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她那样的?
空气里浓浓的酸味已经十分明显了。
梵肖政自然知道她这是喝多了才会这样闹,不会和她计较。
但女人显然没打算罢休。
干什么?男人睨着她突然开始解扣子要脱衣服的动作,嗓音沉了沉。
她脸上带着几分嘲讽,酡红的脸微仰起来看着他。
换做平时,女人这样仰起来的角度男人都会动念,落吻刚刚好。
只是此刻她仰起的眸子里带着令人不喜欢的讽刺,你不就喜欢我这个身子么?
梵肖政下颚略紧绷着,看着她把扣子一个接一个的往下解。
外面的针织长衫挡住了她解扣子的动作,于是她先把长衫脱了。
她今天穿了一个小短裙,手刚落到裙子腰侧的拉链,被男人按住了,她却浅笑,要自己动手?
梵肖政说不上哪来的怒意,总归见不得她醉意下这副自我轻贱的模样,能这样对着他,谁知道哪天喝醉了也这样对着别人?
那你帮我!她靠坐在柜子上的身子微微往前贴。
这个动作让男人喉结狠狠滚了一遍,低眉睨着她,别闹了!
夜凉淡笑,你刚刚不是想的么?
刚刚和此刻,显然不一样。
还是说,现在林悄悄醒了,你也不想碰我了?她看着他。
梵肖政沉了脸,盯着她。
没什么好装的。她不知死活的继续着,因为酒后犯迷糊,偶尔眯一下双眸,说得口干舔舔唇瓣。
男人都会喜欢林悄悄那样精致的娃娃脸,加上我这样的身段,等她身上的疤好了,你不就圆满了?
他眯起眼,一手勾了她的腰,瞬间彼此贴紧,虎口几乎能掐断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怎么不说等你的脸好了,也是圆满?
她轻轻的呵呵一笑,一副特别有自知之明的样子,我没有体面的出身啊,不是什么千金小姐。
讽刺又嘲笑的语调,因着她此刻眉梢刻意假装的卑微,十二分的刺眼。
明摆着刻意气他的。
男人扳正她的脸,几乎是啃噬的吻住了她,低沉的嗓音模糊而霸道,梵太太的头衔不够体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