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春从一上车,就看出了后座上的男人神色过分凝重,甚至十分的不悦。
但他不知道什么愿意,所以一路上都很谨慎,只简单说了两件事。
上次段家伤您的人,确实在京城,对太太应该是没有威胁的。
盛夏说,早上给您准备的药已经给太太了,太太上午去了一趟医院。
男人也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
过了会儿才看向盛春,她去了医院?
盛春点头,具体不知道是去做什么的,盛夏也没问。
梵萧政没再搭腔。
回到家,轮椅刚进了别墅,张妈就见先生满家里扫了一遍,然后问:太太呢?
张妈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开,虽然这样的次数不多,不过也不奇怪了,在楼上呢,刚回来没多会儿,可能在洗澡!
男人点了点头,轮椅就骨碌碌的往家用电梯去了。
张妈看了看盛春,小声问:怎么了?没吵架吧?
没,先生今天一直在忙。盛春面瘫的回答。
那就好!
楼上,侧卧。
嘭嘭嘭!夜凉准备洗澡,浴室的门突然被敲响,吓得她急急忙忙的裹上浴巾。
她摘了假发,现在是她自己一头浓密柔顺的黑发搭在肩上,还没开始洗,浴巾裹着,但胸前一片春光。
梵萧政抬头就能看到。
她开了个门缝,顺着他的视线,又捂了捂胸口。
他摘了面具,所以看出来脸色压抑,于是夜凉迟疑的问:怎么了?
谁又惹到这尊佛了?
惹到也就算了,他这是准备找她刁难一番?
你先出来。男人脸色严肃。
她抿了抿唇,能不能等我先洗完。
他就两个字:不能。
而且也不准她穿完衣服,就裹着浴巾出来。
夜凉没办法,只能就那么出来了,他那双眼像激光一样在她身上扫射,多少弄得她有点忸怩。
去医院了?见她站到了自己跟前,男人脸色稍微的好看了一点,问。
夜凉微挑眉,这应该不是什么惹他的事,所以坦然的点头,去了,还帮你把东西带回来了。
哪受伤了?他紧接着问。
宋简一说她容易受伤,容易骨折,偏偏今天一个人偷偷去医院了。
嗯?她一时间不明所以,为什么这么问?
然后才摇头,没有,我就是,去拿一点常规药。
结果,他依旧两个字:不信。
夜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今天是怎么回事?
继而,只听他不无霸道的一句:我要看,检查。
?她眼睛里明显的问号,检查什么?
检查她手上,可她真的没有。
夜凉忽然想起来昨晚回来得晚,他也是神经兮兮,是不是最近有人要伤害他,所以他也在担心牵连她?
想到这里,心里略微的暖,我真的没受伤,就,去买了痛经的药。
然后素手指了指抽屉,就在那儿放着,你看看?
梵萧政听完真的过去拉开抽屉看了,然后算是信了她。
然而,夜凉发现,这男人还是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她现在可是只裹了一条浴巾啊,里头上上下下什么都没有,很容易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