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回来了?张妈满是笑意,可以开饭了!今晚可是少奶奶亲手帮忙做的晚饭呢!
话明显就是给他说的。
夜凉也还是淡淡的笑,我、我不太会,就打打下手。
饭菜上齐之后,吓人都被遣散了。
她总觉得拘谨,几次拿眼神去看对面的男人。
他叫龚冷?
冷不丁的,男人开口问了句。
叮!的一声,夜凉手里的筷子打到了盘子,夹的菜也掉了。
是因为他突然说话。
但在梵萧政眼里,她这是做贼心虚!那张没有面具阻挡的脸已然明显阴沉。
他正淡淡盯着她,却是眯着眼的阴狠,玩我?
夜凉总算回神,却不明所以,为、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男人轻哼。
他放下餐具,靠回了椅背,你送斜梯,不就是为了把他引出来,介绍给我?
她抿了唇。
几秒后眼神是坦然的,没、没错,但我的初衷,是回报你,介绍他,是顺便,何、何况,你需要他。
一个男人,被称之为需要别人,那就是对他的侮辱!
梵萧政冷冷的笑了,真是小看了你!
夜凉不知道他怎么了,但她当初送斜梯,真的就是用心给他准备的礼物。
是、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她柔眉轻蹙,要不然,他中午还好好的,为什么忽然这样?
男人并不回答她的问题。
只冷声一句:想踩着我爬上去?妄想!
她听出来了,他不打算跟龚冷合作了。
夜凉一急,声音有点提高:不行!
这一声,让梵萧政眸色骤变,浓稠云卷的阴暗睨着她的急促。
果然,担心龚冷的前途?
她捏了捏手心,梵夫人说,说这个项目决定你的生死。
她越是拿出这种冠冕堂皇为他好的理由,梵萧政越发躁怒。
与你何干!
他按下轮椅制动,就要离开。
夜凉有些急,没考虑太多,拉开椅子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挡在了他面前。
你、你这样,只会如了别人的意!
今天下午谁跟他说什么了,那意图很明显,就是破坏合作,不是害了他么?
你、你不信我,我不怨,可可是,龚冷很专业,你看到了的你做事,难、难道这么不顾后果么?
她的话,显然彻底戳到了男人的神经,可他没有暴跳如雷,相反,越发阴仄仄的。
我需要你教?
相比暴怒,这样的梵萧政,更让人难以招架,他微仰眸,却充满睥睨,让你伙同一个野男人踩在头上耕耘,显得我伟大?
野男人?夜凉皱了眉。
夜爽找过你?
只有夜爽,会在龚冷的事情上记恨她,多年不变。
男人却反问:承认了?
不知怎么的,她心头忽然泛酸,你,是这么看我的?
这段时间相处,她以为他跟她一样,有所转变。
男人的轮椅直接绕过她头也不回的离去,背影充满冷漠,甚至是嫌恶。
他生在那样的环境,不了解她的过去,没有义务相信她,她知道的。
可还是难过。
然而,她还是要帮他,为了老爷子,也为了她自己这个婚姻不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