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出去了，赵秋娴躺在另一张病床上，也心疼她，“曦云，奶奶知道现在说什么都缓解不了你的难受，但是司言真的用尽全力保护你了，这个孩子，也许是和你们没有缘分。”

“奶奶，我想安静安静。”她拉被子盖住头，被子下是她无声的哭泣。

赵秋娴对着外面的殷司言轻轻招手，还是让他去安排将自己转到另一个病房里，失去孩子的痛，对于女人来说，是谁也不能替代的，所以她能理解。

安排完这一切，殷司言就静静地坐在一旁，也不发声，突然邱曦云拿着枕头朝着他扔过去，“我叫你出去，我不要见到你，我不要！”喊完这一句，她彻底哭出了声，一张脸都湿了，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即使这样会牵动伤口，她也顾不上。

殷司言过去紧紧抱着她，用他那只还能动的左手，邱曦云拉过去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皱眉一声不吭，再疼也没有她现在疼，没了力气，她也不哭了，也不咬他，就安安静静地睁开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让人看着害怕。

“曦云，你别这样，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别这样好吗，都是我无能，我没有保护好你。”殷司言蹲在她的面前看着她。

她还是一样一动不动，看得他心颤。

“曦云，你放心，我一定会给我们的孩子报仇，杜文丽对你做的一切我会让她承受十倍百倍。”他心疼地拉着她的手，可是她缓缓收回自己的手，然后慢慢坐起来下床，鞋也不穿，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好像要出去。

殷司言从背后抱住她，“曦云，你现在需要休息，不能出院，我只能你恨她，你交给我，好不好？”

邱曦云笑了，嘴角眼角都牵动出了一个弧度，却看起来尤其地讽刺痛苦，“交给你？殷司言，杜文丽伤害我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一次次顾着她救过你放过她，这一次，连我的孩子都搭进去了，我谁也不指望，她杀了我的孩子，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她说每一句话好像都无法呼吸，手拿着刀的力度却越发紧，殷司言转到她前面，抢过她手里的刀，“好，我去杀了她，我来为我们的孩子报仇！”

他沉着脸转身要出去，邱曦云却紧紧上前抱住他，“司言，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们的孩子会不会恨我没有保护好他？”

她每哭一声就是在他心头扎上一刀，他知道说什么话都没用，只能一直陪着她。

直到她虚弱得又睡着了，殷司言面无表情走出了医院，面对那些蹲点的记者，他一个眼神撇过去，谁也不敢靠近，拿着话筒结巴了然后慢慢退开。

殷司言打了个电话，来到杜家，杜天超自己的女儿进了警局，又接连经历了当初邱国明经历的一切，此时的他已经知道，一切都完了，所以当殷司言来的时候，他缓缓站起来，仿佛已经知道了会发生什么。

可是，殷司言没有打他也没有砸东西，只是他的身后带着警察。

“杜先生，现在怀疑你与几起商业犯罪事件有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警察说道。

杜天超没有挣扎，被警察带走的时候看向殷司言，“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让文丽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