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太子手中拿着弓箭骑马奔来斥道:又是你!来人呀,把这目无皇上的女子押下去!
慕容云和舒云展一齐跪下求情:皇上,因马被箭射中才受惊冲了圣驾,流苏她实是无心啊,望皇上恕罪!
皇上只是不语,气色比上次好了许多,他气度华贵拈须微笑:此女驯马有方,临危不惧,倒是云天那一箭射得不准。是云展府里的人吗?
舒云展忙回道:儿臣见此女才艺双绝故留在府里加意训练,原以为将来可以以侍父皇,为父皇解闷,谁料她屡次犯上,还是让儿臣送她回家吧!
皇上却不生气只是拿眼上下看流苏,对舒云展道:回去让她好好调养,过些日子朕正要至你府里赏荷!
流苏舒了口气却又为舒云展的话气闷不已,到底他还是决定将自己送给皇上,不过也许这没什么不好。
这一天回府舒云展抱着流苏亲自送回润香坞,圆圆和盼盼立在花篱后嫉妒地看着,流苏回头嫣然一笑,含着说不尽的得意,气得二人哼了一声便关了篱门回屋,而一个娇小的身影一闪隐入花丛,莫非是王妃?
因流苏脚扭了,所以闲来无事便拿了黑白子到葡萄树下自娱,一颗颗晶莹如玉的葡萄累累可爱,周围种的那些芍药玉兰及蔷薇花开着正艳,几声蛙鸣更添幽静。舒云展不知何时来到观了半天道:右上角的子要遇埋伏了!
流苏一看果然一颗白子被黑子密密地围住,她轻轻一笑拈起一颗白子放在中心道:围魏求赵,黑子心脏都顾不了,哪里还有心情顾边上!
他抚掌道:妙!来,我和你下一局,输了可不许哭!
流苏扭头:殿下输下呢?
他微笑:你说怎样都行!
二人凝神下棋,圆圆寻了半日不见人看到在同流苏下棋,她却一点也不懂站了一会儿说:殿下,妾身做了莲子汤要不要来一碗?
舒云展头也不抬地说:好,给流苏也来一碗!
圆圆只得下去端汤,流苏笑呤呤地落下一字:殿下,你输了!
舒云展懊恼道:再来再来!
二人下到日色西斜,流苏胜三他胜一,末了他叹道:我怎么没一样胜得了你的?琴棋俱输于你他转尔高兴道:料你画画赢不过我,明日到我书房来比一比!
流苏莞尔:殿下是让着流苏罢了,流苏可是平时连画笔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呢,这次殿下要流苏为难了!
他不依一定要明日再来,流苏只得应了,那碗莲子汤终是凉透了,流苏命珠儿倒掉重新盛一碗银耳羹来喝。
第二天挑了件碧湖色镶荷叶边的宽袖长衫穿了再配一条素白束腰,如炎炎夏日里的一枝初荷袅袅地向书房行去。他的书房是修身读书的地方,轻易不让人进去。初夏的阳光透过刻芙蓉花的窗棂射入房内,看得见细小的灰尘在阳光下跳舞,纸糊的雕花门半掩着,书房左边是一个很大的紫檀木书柜,摆满了经、诗、子、集及大学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