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却在思量如何告诉舒云展慕容云欲谋反一事,如今他正值烈火烹油之时舒云展又极为信他,凭空突然提起慕容云要谋反他定然不信,说不定会疑心自己挑拔事非,咬唇思了半日只得按下心急只待日后有机会再做提点。
回至宫中已日色西斜,残阳如血一般笼罩在皇宫上空,此情此景令人想起血流成河的情景,忍不住刺心欲呕。流苏缓步行入殿中晚风拂面更觉自身凄楚。
竹绿取出缀玉镶珠的云纹蜀锦披风为她披上,她知流苏心事便劝道:娘娘平时是最有谋略一人,怎么为一个算命先生的话所困住了?咱们好好的怕它什么?流苏低头默然不语,想她一介弱质女人竟有如此命相是祸也福也?
跨进门槛正看到舒云展起身迎上,流苏知他平时不怎么拘礼便只是屈一下身子扯出一抹恬笑道:臣妾只不过去应个景罢了倒教皇上担心了,臣妾领罪!
他拉了流苏的手温颜道:如今的天越发凉了,娘子须多注意身体才是,今日来便是和你商议以何为妃号的!
流苏心中早有主意微笑着说:多谢皇上关爱,至于封号嘛,以手摩娑着舒云展织金线的双龙抢珠刺绣衫随意地说:不若用菡了,既有涵养之意又有莲之高洁,而且告诫臣妾行事不要太张扬含而不露才是妇德嘛
他握了流苏的手笑道:朕好为难,若不封妃呢朕心中好生不安,若封了妃呢却又少了一个帮手,怎么办?
流苏也笑道:皇上也太贪心,莫非要臣妾分身有术,一厢帮皇上处理政事一厢陪皇上软语温存。倘若流苏真做了妃定要恪守本分,不会再干预朝政。
舒云展佯怒:不行,朕不要你学长孙皇后,也不要你学武则天,朕要你做一个替朕分忧陪朕谈心的红颜知已。
流苏拿起一本汉史道:臣妾近日看史有所领悟,皇上可要听臣妾讲一讲?
他抱流苏坐在怀里点着鼻子怪道:还末封妃便变着法子拘束朕,若是封了妃岂不是要听你天天在耳边唠叨?
流苏嗔怪地一瞪眼,用郑重的口吻道:古语有言:飞鸟尽而良弓藏,狡兔死而走狗烹,皇上可知其意?
他皱眉道:自然知道,爱妃此话何意?